愿我们在北京都好

三里屯夜景

文/境北

-1-

小田是我来北京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作为我的室友,我们一起住了大约三个月左右。来北京之前,为了解决住宿问题,疯狂的在网上查询住宿信息。贴吧、天涯论坛、58、QQ群基本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终于找到一条合租的信息。位于东五环外的崔各庄,距离望京SOHU大约四十分钟车程。我们两个男生就住在一起了,他算是个“老北京”工作了几年。随然还未成年。

小田家乡在湖南美丽的张家界,前几年初中未毕业辗转多地后来到北京。因为未成年,许多正式工作不好找,听他说最开始为了填饱肚子在地铁做保安,主要是白食宿,而且大夏天还可在地铁站休息睡觉。后来,辗转多次做电视台节目群众演员,做餐厅的服务员,最后i北京档案馆坐文件扫描员,最后我离开望京地区搬到常平的时候,他的工作是一家糕点店的蛋糕师,据说待遇还不错。

我刚来北京的时候,他给我讲了很多北京的故事。怎么从最近的路线穿插到公交站,怎么识别地铁上乞丐的真假,去那些地方购买生活用品划算。听着他滔滔不绝的给我讲着,我心底越发的佩服这这个男孩。要不是亲眼看了身份证,我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成熟老练的男生,居然是个未成年人。

他在北京过得挺艰难,没有成年而且没有学历。面试的时候简历上没有什么值得写的内容,从保安,群众演员、服务员等底层工作期,最后一个人摸爬滚打算是能在北京生活下去。活脱脱一个励志偶像,他的人生仿佛没有一丁点心灵鸡汤。

工作的地方在海淀,住的房子在望京。每天上班在路上辗转着,乘坐四五十分钟的116公交,最后乘坐十分钟的15号线到望京西,最后换成13号线到上地软件园。前前后后消耗将近两小时。尽管每天重复的这样被生活折磨,始终也没有重新换房子的底气,在北京,或许也只有钱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吧。

北京的冬天,冷风瑟瑟寒气逼人,外加上干燥的充满雾霾的空气。嗓子和肺部一时半会还没有习惯过来。到最后省吃俭用,加上父母的救济,终于把房子搬到了离公司近的天通苑地区,每天上班就可以节省一些时间补充睡眠了。

渐渐的,我的朋友圈和生活圈逐渐往海淀创评这边转移,我没有再去望京西,和小田联系的也渐渐少了起来,偶然一天再次拨打他的电话,是空号,就这样,第一个朋友迷失在这偌大的北京,再也找不到。

小张是和我同一批进公司的实习生,由于我们彼此都爱好看书,看电影,听音乐。有共同的兴趣和爱好有在同一家公司,于是我们很快成为了朋友。

在北京这样冰冷的诺大的城市,每个人都是及其孤独的,于是孤独的我们学会了抱团取暖。一起抵抗这些孤独的氛围,想要快速的融入这座城市快速的与这座城市“合群”

-2-

小张的父母都是家乡机关单位的小领导,他父母本来打算安排他进当地的民政部门做一个工作稳定的公务员,可是他拒绝了。他不喜欢一天到晚面对着这份没有挑战性的工作,他想尝试过属于自己的生活,最后父母实在是拗不过他,便同意了他来到北京。

小张的性格是属于那种文静的内敛性质的,除了上大学在异地,基本没有出过远门。在北京,他父母一直是在担心。父母给他打电话问他过得好不好,他说还好身边的朋友都挺照顾她,父母给他汇钱,他说不需要了自己的工资能够自己生存。然后挂掉电话哽咽着抽泣着,没有眼泪,他骨子一直有着一股倔强的劲儿。

看到小张好几天没有来公司上班,我给他打电话,才知道他生病一直在休养。

到他家里才发现,本来只是小感冒,由与没有及时打针吃药,发烧一直没有退掉。我问道:“你傻啊,怎么不去打针买药啊,怎么自己不好号照顾自己呢。”

“我身体硬朗着呢,喝几杯热水就好了”他边说边剧烈的咳嗽着。

我急忙拿着药片,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敲了一下他的头。嘲讽他:“你肯定没跟爸妈说吧,你这样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后来在一次闲聊中他告诉我的,由于还没有办医保而且自己刚来北京没多久经济上有点拮据,而且在北京看病也确实价格不菲。所以自己不得不在生病的时候硬扛着,也不敢打电话给爸妈,怕父母担心。

他爸妈打电话问他过得怎么样,他说过得很好,自己能够按时吃饭按时作息,能够照顾自己。挂了电话,擦了一把鼻涕。

我跟他说:我动摇过好多次,想回家回到二三线城市去工作。北京这地方让人喘不过气,没有人情味让人难受。我好想回家,好像回到爸妈身边,找一份安稳的工作然后相亲娶个媳妇。

他说:我也想过回家,过那种安稳的日子,尤其是在生病这段时间,特别想回家特别想回到父母身边。可是我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梦想不允许我这么做,我还没有尝试过,我不能退缩,我要留下来。我要证明给我父母看。

听完他说的话,我自己觉得瞬间无地自容。是啊,年轻人就该在外边磨砺,在外边闯荡啊。那种安稳的喝茶看报纸工作,八十岁的爷爷奶奶都可以做啊,为什么二十几岁要去做八十岁的事情呢。

读者问过李尚龙,问他为什么留在北京。他在书中给出了答案:因为这里有着希望,你能张开翅膀去把这个在家无法实现的梦想变成真的。因为这里有着朋友,在这里你可以和他们朝着一个共同的方向往前走。因为这里有着挑战,我们这么年轻,为什么要被父母规划着生活,即使头破血流后再回去,至少可以说,我们努力过。

最后,愿我们每一个在北京的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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