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酷爱《围棋少年》这部动画片,前一段时间又在追《朗读者》。
对,我是在《朗读者》这个节目上第一次认识柯洁的。其实人们对他的评价一直都难以中肯,要么就是说年轻气盛,要么就是说勇气可嘉。
我本来也不是一个科技迷,周围还有一帮对塔罗不以为然的朋友,这一次也仅是心血来潮,早晨突然想到最近是不是人机大战要开始了,去网上一查,竟然发现日期刚刚好就是今天。前一段时间去采访一个我特别尊敬的老师,他的有句话让我很感动——一个微小的参与也可以改变周身的世界。
他说人生要有光,要有希望,要有人用自身的热情去捂热周身的世界。我想,怕是至少在我占卜的范围里,有很多喜欢塔罗但是不一定关注科技的人,为何不就当一次游戏,把大家的关注点带到这个地方?
于是我在日常写完星座日运以后,用选择牌阵抽了三张牌,牌面是这样的(左边柯洁,右边AlphaGo):
其实在占卜之前,甚至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觉得柯洁三场应该都是要输的。毕竟在北京众多关于人工智能的阅读题的熏陶下,虽然没有刻意去了解,多少也懂得一些人工智能运作的方式。但当时我忽略了一件可能更为重要的事情,想来关于这一点感悟在高三的阅读题中也早已明明白白地讲出来,只不过现在真正在没有考试压力的情况下去关注这件事的时候,才能领悟。
人生就是一场无止境地修行,你可以选择任何一种方式从此岸到彼岸。
我们且不说我自己的感受,我们可以先来看一下牌面:
看到牌面的第一感觉就是柯洁这一边的牌面太明朗了,甚至我开始想或许呢?或许他会赢了呢?
可结果已经总所周知了:围棋人机大战2.0版的第一场,双方交锋至第286手棋,执黑的柯洁以约四分之一子的微弱劣势,败给了人工智能程序AlphaGo。
之后我去看微博,找到了网易媒体的赛况全程分析来对应牌面。
现在的状态(权杖10):权杖10代表人生长远的目标和现在巨大的压力。画面中的人扛着众多的事情,但是他是有希望的,他知道面前不远的地方就是他想要到达的城堡。柯洁在人机大战前深夜失眠,同时发微博表态。我觉得他心里是期待这一次与AlphaGo的对决的,然而众人对他的期待,对这件事的关注都让他有些不堪重负。
不过在重大压力下比赛,这也是让我这个与他同龄的年轻人望尘莫及的地方。有些人说柯洁轻狂,说柯洁太过傲慢,但是你们没有看到的是他在自信外衣下的踏实,他会为此积极努力准备。因为是权杖牌,这份努力本来就是自己所喜欢的,甘愿承受的甜蜜的负担,这也是柯洁对于围棋的热爱。
就像微博里说的,柯洁刚开场所使用的战术,其实是人工智能的常用下法。
柯洁的发展(圣杯9):圣杯9的发展是一种情感的满足,是自我价值的承认。这种满足是不对外的,不会分享给众人的。我觉得柯洁在与AlphaGo下棋的过程,最起码是刚开始开局的时候,他所研究的AlphaGo的下法给了他熟悉感。这种熟悉感是一种在你努力过后感到收获的满足。但是圣杯又和其他形式的满足不一样,他更层终于心里的感受方面,而并不是说有怎样的成绩。
AlphaGo的发展(女祭司逆位):看到这张牌出现在这里,我其实有点想笑。因为女祭司这一张牌是代表潜意识的敏感,而逆位就是在平时的解牌就是说脱离自己潜意识的指引,浮于表面,认不清事实,可能有点过于花哨。人工智能它本来就是没有意识的不是吗?它虽然说已经积累了很多的围棋经验,但是围棋说到底还是一个更偏于艺术的东西。围棋的美就在于它内部充满了无数种可能性。无论人工智能是多么熟稔于围棋的“套路”,但当他面对柯洁的时候,他仍然是在面对一个新的对手。
后来的战局就时起时伏,无论如何去理解,如何去解释,都不重要。我想柯洁应该是那样的人——在进考场前面对众人期待的眼神的时候,会内心紧张忐忑,当试卷发下来时就立刻就进入做题状态的学霸。
柯洁是享受这样的比赛的。他面前坐着的,是人工智能,同时也是一个他需要去尊重的围棋对手,和以前他所遇到的任何一个都没什么不同。
然后是牌面里的最后两张牌:
柯洁的结果(审判):审判这张牌代表清晰的判断。在最后局势已定的时候柯洁明显加快了速度,最后提前结束了这个战局。
AlphaGo的结局(宝剑国王逆位):这是一张代表犹豫和逻辑混乱的牌。所以在看到的时候我以为在战局的最后,人工智能的程序会出现问题,这让柯洁有可乘之机。但是结果可能就是同柯洁最后加快速度比起来,人工智能反映变慢,思考的时间加长,更加犹豫罢了。
以上是占卜的全部分析。
知道最后结果的我,并没有觉得这次自己的占卜是失败的,反而就是那张圣杯9让我感触良多。
圣杯9:情感上给予的自信,自我价值的实现的满足。
我想这才是柯洁真正在这场比赛中感受到的。他怀着对围棋的热爱,怀着自己对围棋魅力的坚守去迎战,输赢不过是外界关注的焦点。他经过在备战AlphaGo的过程中学习它下棋的棋谱,已经从最开始那个在微博上声称可以打败人工智能的情况少年变得更加成熟。他应该意识到人工智能的经验无疑把它至于巨人的肩膀上,让围棋这个体现个人逻辑思考艺术的游戏,变成了无数积累便可以取胜的博弈。
这就好比是好好学习的学生可以通过刷题把自己的成绩提高上来,但是他依然是缺乏一种觉悟性的。他可以在数学老师里面拿到不错的分数,甚至显得更为稳重和让人放心,但是他终究没有那些真正热爱数学的人,对数学有的那种突然而至的灵感。这样的灵感不是机械的重复可以获得的,拥有它的人也常常不屑于沉溺在那些繁琐的工作里面。灵感是创造的胚胎。
其实柯洁输了这件事还激起了更多人类对于人工智能的崇拜和恐慌。在我看的众多新闻里,有一个甚至在分享人工智能写出的诗。
这让我想起了前一段时间我们学校诗歌节的一个小品——《诗歌机器》。它所讲述的也是在机器逐渐占领人类生活的各个领域之后,就有人想要用它去浸淫诗歌这个纯艺术的领域。
我坚持诗歌和围棋都是一种艺术,人工智能如果这些方面可以“碰巧”有所建树也没什么用。我们制造机器的目的无非是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方便,可以下围棋的机器人可以作为热爱围棋的人的玩伴,或者可以是培养小孩子对围棋感知的工具,这都无可厚非。
顺便说一句,在真正热爱围棋的人心目中,输赢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