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亲是最不敢触碰的主题,打开宫崎骏为《菊次郎的夏天》所作的配乐《mother》,在舒缓,有些淡淡的忧伤音乐声中从母亲的遗像写起吧。
读到《在峡江的转弯处:陈行甲人生笔记》这本书的结尾处深受感动:他无论走到哪儿,都把母亲的遗像摆在办公室书柜的中央,每天工作可以和母亲相伴。工作5年,从县委书记任上转身离开巴东县的前夜,他抱着母亲的遗像从办公室到宿舍,照片朝里,让母亲贴着他温暖一路前行。。。
几天前,我打开书柜,取出母亲的遗像,把书房书架中间一层腾出空间,郑重的把照片放在最中央的位置。
母亲去世第二天,我打电话给妻子,让她在电脑里找母亲的照片。找来找去,只有有限的几张,大多是和子女们的合影。妻子发来一张母亲牵着黄牛的照片,我感觉比较合适,妻子用电子邮件发给了我。到镇上,找到一家照相馆进行黑白放大处理,照片洗出来后,尺寸、像素、神态等非常合适。摆在家里堂屋的冰棺前,来吊唁人都觉的非常好,家里的堂兄还特意夸了几句。
安葬完母亲,老屋彻底没人住了,把母亲的遗像摆在老屋明显不合适,收拾行李的时候,我把母亲的遗像包好,带到了离故乡1000多公里我工作所在地的家。每当思念母亲的时候,我都会拿出来看看,也发过《一家人》朋友圈两次。
此时我正坐在母亲的前面,母亲发白的头发比较整齐的梳向耳后,眼睛慈祥,面带微笑望向前方,望向我,也是望向北方的家乡。几天来,坐在办公桌前,抬头就能看见母亲,心里会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是温暖的相守,是陪我继续成长,是无声的叮咛,是亲切的呵护。。。
母亲遗像的下方是父亲和母亲的身份证,签发日期1988年12月31日,那时父亲51周岁,母亲48周岁。
更为遗憾的是父亲生前仅有一张官方的身份证照片,为了弥补这个缺憾,我联系了一个国画专业的研究生,他答应找他素描功底最好的同学以父亲的身份证为蓝本,尽量素描出父亲59岁(父亲去世时的年纪)时的外貌。
以后,我都会在母亲的面前读书写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