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戏曲，我们90后接触很少，但不可否认，在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中，古典戏曲确是中国人重要的精神食粮。它就像现在的电影一般，启蒙、引导、愉悦着国人的大脑，并灌进或好或坏的东西。
今天上午，特意看了昆曲名作《牡丹亭》，两个小时长，你可以想见我的心情。我坚持看完了。
汤显祖处在一个王朝的衰败期，政治理想不能施展。现实既然令人失望，便一头扎进自己的艺术世界，《牡丹亭》便诞生了。言归正传，杜丽娘与柳梦梅梦中相见，柳梦梅道：“姐姐，小生哪一处不曾寻到，你却在这里。”（张口就喊人家女孩子“姐姐”，老司机。“你却在这里”，瞬间便拉近了与杜丽娘的距离，弦外之音还有，我们俩儿在这里偶遇，好巧好巧！）
再看杜丽娘被撩后的反应：“那生素昧平生，因何到此？”（“此”字唱得婉转千回，同时媚眼抛去，衣袖半遮面）
柳梦梅肯定没想到这个妹子这么容易撩，不禁笑了一下，瓮中捉鳖了！他道：“姐姐，咱一片闲情，爱煞你哩！”（我只想说，呵呵！这个渣男，一见面就爱煞你嘞，估计，是个雌的他都爱）柳梦梅接着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寻遍，在幽闺自怜。姐姐，和你那答儿讲话去。”（我想说，这完全是套路，女孩子就喜欢别人夸她漂亮——傻。“姐姐，和你那答儿讲话去”，太直白了吧，这么快就要去小树林了，额，，，）
接下来就比较色情了。柳：“转过这芍药栏前，紧傍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柳梦梅完事儿便离开了，是渣男无疑了。杜丽娘是清纯懵懂少女，还是个将计就计的婊婊呢？我比较倾向于后者，杜丽娘跟柳梦梅初次相见，便把身体自愿交付了，这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后来杜丽娘游园思柳时说的话也可为证：“强我欢会之时，好不话长也。呜着咱香肩，俺可也慢掂掂做意儿周旋……”（慢掂掂做意儿，这六个字很是传神啊）
汤显祖这之后硬把杜丽娘描绘为深受相思之苦的纯情少女（已经不是了）形象：杜丽娘再游园，得相思病，别母，死葬梅下。这完全是汤显祖的一厢情愿。照我看来，这以后的剧情应该是：杜丽娘尝到禁果的快乐后，便急欲出嫁，出嫁后三五载必勾搭别的男人，东窗事发，被休，回到娘家，不甘寂寞，再次寡廉鲜耻，娘家将她赶出，杜丽娘流落他乡妓院，色衰之时，便是命尽之日。
《牡丹亭》这部作品，充斥着封建大男子主义：杜丽娘要义无反顾爱上只在梦中见过一面的渣男柳梦梅，因他而死，且死后葬于梅下。汤显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儒家知识分子，《牡丹亭》是其对女人玩弄、俯视心态的反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汤显祖用这样纯情的话总结那样一段龌龊的情感，实在是可笑至极。
杜丽娘与柳梦梅的爱情，是骗与被骗，不足以成为少男少女的幻想图景。
2017.4.21
平井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