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急性的老公都吆喝起来了:回老家给老先人扫墓了。
还不到7点,这也太早了点吧。我也只能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来,草草解决了早餐问题。
说是老家,其实不远,只十多分钟的路程,只一根烟的功夫就到了那个被老公称为根的地方。尽管已为人妇数十载,我仍没什么感觉,因为在此呆过的时日屈指可数。
平时我们回去总是吆三喝四,这回我俩不打算惊扰任何人。老公说:现在老了,该退二线了,操心的事让给年轻人去做。老公说这话时脸上似乎有些落寞。
“每个人都要退居二线,没什么可感叹的!”我知道过分在意亲情的老公,内心其实有很多不舍。只是近来发生的几件事,他很受伤,有点心灰意冷。
再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自己的事和有工作安排,没必要非要拢在一起。
因为疫情阻隔,回家扫墓的人并不多。老家的墓地很分散,一路上我们只碰到两三个熟人,大家匆匆地上完坟,很快离去了。
不久侄子和他的儿子也来了,二哥和五弟兄也来了。大家齐动手,扫墓的扫基,挑土的挑土,烧纸的烧纸,倒也忙得不亦乐乎。
我们在爷爷奶奶的坟头上添了顶新帽子。这新帽子其实就是长有浅草的土块,两块土块中间用白纸隔开。
兄弟几个在公公婆婆坟前填了些土,按老家的规矩,公公婆婆有5个儿子,要戴5顶帽子。新帽子上好后,老公让侄孙子把他写的祭文在公公婆婆的坟前认真地读了一遍,满满的追忆和思念。
山坡上,不知名的野花在风中摇曳,白的,紫的,黄的煞是好看。青山绿水的家乡就是美,空气里发醇着青草的香气,淡雅馨香。
我采了几朵放在婆婆的坟墓前,祈祷她老人家保佑我们一家幸福安康,健康快乐。祈愿先人们在天堂生活安康,永无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