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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老实说过得并不开心。
即便耳机里现在是朋友在闲适地聊天,脸上也没有浮现出什么表情。心里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烦躁与低落。我像是一颗在温室里蔫不拉几的白菜,却高傲地不肯承认自己的萎靡与空虚。
傻逼。傻逼的人。傻逼的事。交叉起来,错综似一天云锦。先生笔下是一篇好的故事,然而在我这会变成毫无营养的呻吟。是的,今晚安排了学习的计划,也已经完成了约莫90%,剩下10%却如何也提不起兴趣和力气了,索性把这段快要被消磨掉的时光拿来写点东西,让自己蜘蛛网一样的心脏回回血。
很奇妙的比喻。但我时常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戳了无数个洞,汩汩地流着可怖的血。若是这些血能起到一些安慰,一些警示,一些希望,甚至于说,哪怕这些血会再流回到洞里,那便也罢。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一味地离开了曾经滋养它的土壤,在别的领地里开出莫名其妙的花。
屿没回消息。不知道这家伙最近忙些什么。不过到了二开头的年纪,许多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全凭自己的心意。虽然这世上还有很多人从被孕育的阶段起就已经丧失了选择的权利。
我见到了大二最喜欢的教授。真好。她一点都没变。可我看着她的眼神,我自己都能感觉得到,是那么地悲哀。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唯一明晰的是痛觉。从四面八方感官来的痛觉。幸好,我没有完全丧失笑的能力,我扯扯自己依然能灵活变化的嘴角,在onenote里连续新建三个空白笔记分组。
我吃到了食堂新加的饭菜。排骨饭的配菜其实一般,可是木桶饭满足了我特殊的米饭欲望;蜜雪的第二杯半价治愈了我最忙碌的三天;第一次在早上喝肯爷爷的咖啡,加了一包奶精和一包糖,却还是苦得想要落泪。是我之前的二十年所体验的苦太少了吗?连一杯普普通通的冰美式都让我皱起了眉。
我收获了一批新的朋友。我们在帕恰狗般单纯的新生周里描绘出一个个比糖渍青梅还要甜的梦。我看着比我大的这群研究生学长学姐,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红墙前,他们伫立,微笑,镜头定格在他们睁眼微笑的这一刻。
突然很想骂街。骂一些耳濡目染的道理和教诲。“做一个情绪稳定的人。”是我不想情绪稳定吗?是我故意情绪不稳定的吗?是我没有通过各种方式尝试让自己情绪稳定吗?好像都不是。那我为什么不选择放纵它的不稳定,在它不稳定的时候限时地做一些难得做的事,不浪费自己的每一分情绪,只要我合法且不违规。开心和自由,还是后者来得不切实际但高远。
我想去六便士上吃月亮,想去啤酒河里唱最大声的歌,把所有的力气释放在最笨重的时刻,把这个世界捅个稀巴烂,最后,让清晨的第一缕光蒸发掉我的最后一滴眼泪。
我还是好难过。
在写下这么多文字以后。
他妈的。
在我去六便士上吃月亮之前,我先把剩下的10%给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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