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
原本三个半小时的高速车程,因为多处修路造成几次堵车,开了四个多小时,才回到了老家。
平时,我在电话里和母亲说,我要回老家时,母亲总是叫我不要回来。她怕我耽误工作,就说家里一切都好。母亲大字不识几个,但是新冠疫情防控要求她也能说出几条来。母亲常常说某某某因为违反疫情防控规定而丢了饭碗,叫我以工作为重,不要思念家乡。
当年,我高考两次落榜,父亲两次送我去复读,第二次甚至用棍棒威逼我去挤独木桥。母亲当时说了一句话,我至今难忘。
“只要能考取学校,把户口变了,哪怕去打扫厕所,都是甚好甚好的。”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父亲母亲更是尝遍了没有文化的苦头,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吃辛受苦,等到年底分红,进账少得可怜,有时还会等来透支。
当年仅凭一张试卷,改变了回家修地球的命运,实在是侥幸。
第一次离开家乡,靠近城市,是去参加某地级市的师范专科英语口试。我清楚地记得,邵波同学连跑带溜,还未跑到我家门口,就用手作喇叭状,大声宣告了激动人心的消息。
“XXX,考上了,明天就要赶到YC(市区),参加英语口语考试!”邵波家就在我复读的学校附近,他上学很方便,走几步就到了。而我们都是住校的,伙食也是很艰苦的。
所谓的考上,只是高考分达线,且当时是先填报志愿后高考,参加口试也是一次接受挑选。
“高考从来都不是如愿以偿,而是阴差阳错!”那年,我被司校提前录取,没有如我的老师所说,成为一名乡村英语教师。
回乡勾起了往事,至于故乡事,明天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