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提起莫言的时候,一个关键词就是诺贝尔文学奖。不知不觉中,莫言已经获奖十年了。从2012年到2022年,真的是弹指一挥间。他已经老了,而我们也已经成长了。但孕育我们的这片土地还是那幅模样。提到莫言最著名的作品,让人脑海中首先浮现的可能是电影化的《红高粱》,但是最让人深刻的无疑还是《生死疲劳》。
莫言,生于1955年2月,今年已经67岁了。《生死疲劳》这部作品,是他作于2006年的代表作。自问世以来,就备受瞩目。作为一部长篇作品,已经再版多次。期间所提及的轮回内容,以及所见所闻,堪称中国的《百年孤独》。而我所阅读的就是由读客于2022年出品的最新版本。
这本新版的封面就形象地展现了本书的主要内容,六道轮回——驴、牛、猪、狗、猴、人,而全书的编排也是如此,驴折腾、牛犟劲、猪撒欢、狗精神,以及结局和开端。以西门屯地主西门闹的眼光,观察着这片养育他的土地。审视着他——西门闹一家和农民蓝解放一家的故事。期间深刻地反映了20世纪50年代到2000年这五十年土地上的风风雨雨,种种变幻。串联起这些历史期间发生的各个历史事件,是名副其实的变形记加百年孤独。充满了魔幻现实主义的色彩。
这里有必要梳理一下本书中简单又复杂的人际关系。西门闹娶了三房,正妻白氏,不能生育,二房迎春,改嫁了他的长工蓝脸,带着两个小拖油瓶,也就是西门闹的儿子西门金龙和女儿西门宝凤。迎春和蓝脸又生了一个儿子,蓝解放,也就是本书的倾听者和见证者,他出生于1950年1月1日的傍晚。而三房吴秋香改嫁的是杀害西门闹的黄瞳,生下了黄合作和黄互助。黄合作是蓝解放的发妻。黄互助则是嫁给了西门金龙。黄合作为蓝解放生下了一个儿子蓝开放,而黄互助和西门金龙领养了一个儿子西门欢。庞抗美为西门金龙生下一个女儿庞凤凰。蓝开放与庞凤凰自由恋爱,结果发现是同一个奶奶的堂兄妹,导致蓝开放自杀,庞凤凰难产而死,生下了第六世轮回的西门闹化身——大头婴儿蓝千岁。
故事的开篇从西门屯地主西门闹的喊冤开始。他在人间三十年,热爱劳动,勤俭持家,修桥补路,乐善好施,靠劳动致富,用智慧发家,没有干过亏心事,却被村民们枪毙了。其冤死后也不能疏解,终于被送去投胎。谁曾料想居然投胎成了自己家长工蓝脸家里的一头驴。目睹了人间的一切,在十岁的时候被饥民用铁锤砸破脑壳,倒地而死,身体被饥民们瓜分而食。再次投胎转生为牛。又是历经运动的洗礼,死在田里。随后又转世为猪、狗、和猴,见证了高密乡的变迁与发展。而他的后人们,也以自己的方式参与着时代的发展,而在这发展中,不变的还是人性。
在这本小说中,动物与人、历史与现实、虚构与写实融为一体。莫言继承了拉伯雷、斯威夫特、马尔克斯的妙笔,将故事讲得妙趣横生而又令人惊骇。这本书无疑是中国的《百年孤独》,让广大读者深深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