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年少》第一章

晶晶和小雨

选择这个时候来写下这篇文章,是因为觉得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显得很安静,我知道有些打击早已经承受不了,除了活着,回忆回忆,没有别的办法。

晶晶和小雨是谁?他们是一对兄弟,是我小时候家门口的两个玩伴,他们家就住在我家前面,那时候,是我八岁到十岁的玩伴,总之,具体时间不详,过去那么多年,只能朦朦胧胧的记得一些事情,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家当初所用大石头盖起来的房子(农村的那种石头房,现在还在)

晶晶和小雨是我姐夫哥哥家的孩子,我姐夫在他们那个大家族里排行老八,上面有好几个哥哥,两个姐姐,而晶晶、小雨的爸爸排行老三

晶晶的爸爸是实在人,能干活,能吃苦,过去年代是很苦的,记得小时候他爸爸什么脏活累活都干,晶晶的妈妈是四川人,是被人贩子卖到本地来的,那时候的四川女人是很可怜的,有家不能回,过去年代的四川女人,在有些很穷地方,有些女人会被卖到很偏远之地或很穷的农村,而晶晶的妈妈就是被卖来的其中一个

不同的是,晶晶的爸爸能吃苦会过日子,为人很不错,每次他爸爸看到我的时候,都会喊我的名字“乐乐”。是的,我在老家的名字,小名叫“乐乐”。小雨的妈妈就很霸道,对晶晶的奶奶有时很尖刻,晶晶妈妈和我姐姐是妯娌关系,大家都知道妯娌之间是有隔阂的,那毕竟和姊妹关系是不一样的

记得小时候,我经常跑到他们家去玩,那时候我家住的是瓦房,后来父亲花了5000块钱,买了一块很大的地方,那时候的房子很便宜, 三间瓦房带两间平房,一个院子,隔条马路对面还有很大一块空地,一共花了5000块钱买到手

后来我们家也住了石头砌起来的房子,屋顶上的瓦就是过去农村式的那种瓦。晶晶家在我们家前面,中间隔了一条马路,那条马路不是水泥路,坑坑洼洼,每当下雨的时候,时常泥泞不堪。记得有一次,晶晶和他的弟弟小雨欺负我,我爸妈不在家,姐姐也不在家,原本是和他们玩耍,后来玩叉了,我躲进屋子里,他们兄弟俩就站在他家房后屋檐下捡地上的泥块不停的朝我家窗户上砸,幸好我家窗户很结实,没有被他们砸破,我也扔了好多块石头,扔到他们家窗户上,后来我看到我家那个小小的小玻璃窗上沾了很多的泥块

小孩子嘛,那个时候都是很贪玩的,都是很顽皮,很任性。晶晶也喜欢和我玩,有时到我们家来玩,有时让我到他们家去玩,那时候小时候是很好玩的,因为不懂事,有一次到他们家去,他家大人不在家,晶晶和小雨,他们兄弟俩和我玩捉迷藏,于是我们三个小孩玩起了躲猫猫

后来,我们开始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像表演一般在玩耍,后来,有大人回来了,于是我们各自散开,小时候的我,胆子很大,和男孩子也能玩到一块,因为那个时候很小,不懂事,不知道男女是有别的,说到底还是小孩,不记得那时候具体多少岁,那时候应该刚好十岁,晶晶和我一样大,小雨比晶晶小一岁,小雨是晶晶的弟弟,他们家只有他们兄弟两个小孩

过去年代,尤其在我们老家那个农村地带,家家重男轻女,虽然这兄弟俩很顽皮很不听话,但他们的爸爸妈妈非常疼他们,每当晶晶和小雨不听话的时候,晶晶的爸爸就会不留情面的揍他们,有时候我能听到晶晶抽泣的声音,因为小雨是弟弟,做哥哥的就要让着弟弟一点,哪怕是弟弟不对,如果要问他们的父母疼谁多一点,应该是两个一样疼,一半的一半吧!

有时候,我在家里院子里的时候时常听到他们妈妈高声大语扯着嗓门在咒骂,那两个小孩很顽皮,尤其是小雨,很不听话,时常听到他妈妈拿树棍抽打他的声音,那哭的稀里哗啦的声音,隔着二里路都能听到

晶晶的妈妈,不是老实人,比较有心眼,喜欢攀比,喜欢嫉妒别人,那时候我虽然很小,却能感觉到她嫉妒我姐姐。后来过了很多年,在晶晶、小雨,他们十几岁的时候有一天,不知道因为什么,他们家人把这兄弟俩带到四川去生活了,家里的这个房子就给晶晶的爷爷奶奶住了,这一走,走了许多年

后来有一天,是在我婚姻存续期间,曾经见过一次晶晶、小雨,隔了好多年才见到他们兄弟俩,觉得非常陌生,惊讶。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人,很多事。当我再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已经长得好高,也都已经结婚生子,小时候的兄弟俩长的不太好看,这大了,长的还挺好看,也懂事很多,他们见到我父母也都礼貌性的称呼

当我看到晶晶父母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有了白发,老了,觉得晶晶的妈妈也变了很多,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尖酸刻薄了,后来听说,晶晶,小雨,他们在外面也买了房子,成了家,立了业,具体做什么工作,不记得了

自从我姐夫的父母走了之后,晶晶小雨和他们的父母很少回来,那个房子,石头房现在依然存在很多年,后来他们家花了点钱,把房子改造了一下,又拉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院子(我家前面的那块空地被我姐夫让给了他的三哥),打上了地坪,装上了大门,铺上了水泥路,家门口原本泥泞不堪的路也铺上了水泥路,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我之前回老家的时候,他们那个家始终没有人住,也就是过年的时候,他们一大家子人老老小小才回来一趟,或者几年才回来一趟,那个房子是他们家的财产,平时他们不住,就放在那边,或者等晶晶的父母老了以后再回来,落叶归根养老(这里指的养老是指七八十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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