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着文泽君,一路走到了校场,望着校场上形形色色比试和修炼的“人”,池悦和慕烟很是不解。
文泽君对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寒石门弟子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人就离开了。
池悦和慕烟很是疑惑,但还是乖乖站在文泽君身后。
不一会,又有两个白衣道袍过来,有一个身后长着一只狼尾巴,是个女人,另一个是长的极为粗壮的男人。
“文泽君。”二人向文泽君施礼。
文泽君微微一笑:“悦悦,过来。”
悦悦听闻,又往前走了几步。
“记得吗?”文泽君向二人问道。
那二人与悦悦面面相觑,双方都是不解。
文泽君道:“三百年前,寒山脚下。”
池悦突然想起三百年前,第一次见到神仙哥哥,那时,她遭受了凶兽的袭击。
她震惊的看向文泽君:“是他们袭击的我?”
对方也是震惊的看向文泽君:“三百年前,那个小龙女?”
慕烟站在那目瞪口呆。
文泽君点了点头,又开口道:“她是南海的小公主。”
池悦下意识的往文泽君身后躲,文泽君伸手挡在她背后,温声说:“不用怕。”
那女子开口道:“三百年前,是我们做错了,南海小公主,我们请罪。”说罢,那女子单膝跪地,低下了头。
那粗壮的男子也跟着跪了下来:“南海小公主,我们错了。”
池悦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不知所措的望向文泽君,文泽君笑笑:“我已惩罚过他们了,悦悦,你可还想惩罚他们。”
池悦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文泽君,摇了摇头。
文泽君一笑,伸手摸了摸池悦的脑袋:“我今日带你来此,就是想让他们二人亲自向你道歉。”
池悦乖巧的点点头。
池悦心想:这两人是神仙哥哥门下弟子,我如果惩罚了他们二人,那不是欺负神仙哥哥,我才不会这样做,再说,神仙哥哥已经惩罚过他们了,就当替我罚了。
“悦悦,他们可是差点杀了你。”慕烟走上前来说。
“神仙哥哥已经惩罚过他们了。”池悦道。
慕烟脸色不太好:“文泽君,你们这寒石门什么弟子都招吗?”
池悦惊讶的看着她,慕烟不是看到文泽君挺紧张的吗,怎么……待到悦悦反应过来,又感叹:慕烟,真是我的好姐妹!
文泽君笑道:“并非,寒石门有以下三者不招,心术不正者,恃强凌弱者,坠入妖魔者,除此之外,只要是我寒山生灵,达到一定修为,皆可入我寒石门。”
慕烟指着跪着的二人,看向文泽君:“那我请问文泽君,他们二人袭击悦悦,是不是恃强凌弱,亦或心术不正?”
“是。”文泽君笑道:“东海公主,但我也说过,心术不正,恃强凌弱者,进不了我这寒石门,甚至,连寒山都呆不下,他们既已入我寒石门,定然是一心向道,并无异心。”
慕烟正欲开口。
跪着的女人道:“三百年前,犯此大错,理应受罚,如若南海小公主想罚,我们定然接受。”
池悦心中一片复杂,她心有余悸是真,但若让她真罚,她却不知该怎么做了。
跪着的男子也开口道:“错,我们必受惩罚,但,现在我们一心向道,天可明鉴。”
文泽君道:“悦悦若真想罚,那便罚。”
池悦与慕烟对视一眼,两人默默无言,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默。
那个长着狐狸尾巴的人快速向这边跑来,边跑边说:“阿虎师兄,换班了。”
另一个人沉稳的在后面走着。
“阿虎师兄,阿牛师兄已经去了,你快去吧。”狐狸尾巴向这边边跑边说。
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脸色渐渐变得不太好:“文泽君。”
他看了一眼跪着的师兄师姐,感觉情况不太对,赶紧闭嘴,乖乖站在一旁。白衣道袍走了过来,疑惑的看了看,走到文泽君身前,沉稳的施了一礼,便要退下,狐狸尾巴紧跟着他要离开。
“请小公主降罪。”二人齐声道。
池悦不知怎么办,慕烟也不开口了。
走了几步的狐狸尾巴,突然停下,向这边快速走了过来,另一个想阻止都来不及,只好跟过来。
“两位公主,你们今天来,是来我寒石门兴师问罪了。”狐狸尾巴面目不善道。
文泽君道:“阿狸,这里没你的事,本就是你师兄师姐的错,既然错,就要罚。”
阿狸道:“文泽君,你也不护着师兄师姐?”语气略带委屈。
“行了,我也没说要罚,你们一个一个的,干嘛一直逼我。”悦悦抱怨的瞅了一眼周围的人。
文泽君笑着看她,伸手摸摸她的头。
阿狸和白衣道袍看着他的举动,内心一片讶然。
池悦道:“不罚了不罚了,你们起来吧。”
二人又看向慕烟,慕烟道:“看我做什么,当事人都说不罚了,我还能逼她不成。”
二人又看向文泽君,文泽君道:“起来吧。”
二人这才站了起来。
文泽君看向池悦和慕烟道:“悦悦,东海公主,我还些事,不能相陪,不如让他们带着你们在这寒石门走走。”
池悦有些失落:“好。”
慕烟也点点头。
文泽君走后,阿虎也走了。
那白衣道袍道:“文泽君掌管寒石门大小事情,事情较多,不能陪二位,请二位公主见谅。”
池悦失落道:“恩,我们不会怪神仙哥哥的。”
慕烟则没说话。
“你既然叫我们文泽君……”阿狸可开不了口:“你胆子真够大的,文泽君竟然没说你。”
白衣道袍心中讶然,却也没说话。
他们三人带着池悦和慕烟四处走着,狐狸尾巴忍不住开口道:“你们为什么要罚我师兄师姐?”
那女子头低的更低了。
池悦道:“这事,很远了,算了。”悦悦摆了摆手。
“陈年旧事,你们还真记仇。”阿狸抱怨道。
慕烟不服气,一股脑的全说了,道:“生死攸关,为什么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