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僧侣与哲学家》后,感受较深的是:
1.父子之间的沟通:需要二十四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2.康居仁波切说:佛法里有许多有趣的东西,但是不要迷失在纯粹的理论研究中,这样反而会干扰你的修行,而修行就是佛法的心脏,是所有内在转化的基础。
3.把时间用在最重要的事情上。科学训练,尤其那种穷追不舍的精神,完全符合佛法的修行以及佛法对形而上的要求。
4.佛学博大精深,包括传统科学的研究,包括医学、语言学、文法、诗学、天文学或占星学、手工艺,以及艺术。
这是一场父亲和儿子的对话,也是一场哲学家和僧侣的对话。父亲让-弗朗索瓦•何维勒,哲学教授、政治评论家。儿子马修•理查德,专注分子生物学研究,师从诺贝尔生物奖得主。1972年,刚获得博士学位的宣布放弃科学研究,移居亚洲,学习藏传佛法。父亲震惊于儿子的决定,是尊重了他的选择,但彼此之间对于这个选择并没有沟通。直到跨越了二十四年的时空,才在父亲的推动有了这一场对话。
第一章就探讨一个问题:马修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做这个决定(修行)?为什么?这是一个哲学家兼父亲的提问,可以看到父亲式的焦虑,也可以看到哲学家式的困惑。
马修认为,科学虽然有趣,但是不足以让他的生命有意义。 年少时的马修接触过一些宗教知识,它们开放了他的思想,但没有产生根本性的改变。直到20岁,马修看到了阿诺•德扎丹关于喜马拉雅地区的纪录片,这给他留下了很强烈的印象。尤其是大师们,符合马修心目中关于胜任的理想,“如果人有办法达到完美的境界,就一定是这个样子”。
这些纪录片和这些大师带给马修的震撼在于:一个纯正的、活生生的传统存在于世界上,给予他很大的安慰。那么,科学为什么没有带来这样的震撼?
原因在于:马修在自己的生活中,认识了很多优秀的、有魅力的人,各行各业的都有,“可是他们虽然在自己的领域中都是天才,但才华未必使他们在生活中达到人性的完美。具有那么多的知识和艺术性的技巧,并不能让他们成为好的人。一位伟大的诗人可能是一个混蛋,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可能对自己很不满,一位艺术家可能充满朝气自恋的骄傲” 。
基于此,马修前往印度,与康居仁波切见面,之后继续旅行,耗尽体力后回到巴黎。这次旅行让他产生了重大的改变。而那一年是1968年,无数的西方青年人寻找新精神生活。而马修想要的是:直接去体验绝对真理,超越所有的概念,这就是智慧最根本的面貌。
因之,作为父亲的何维勒终于可以肯定,儿子当初的决定并非逃避痛苦。痛苦是无知的结果,所以必须要被驱除的是无知。
之后,马修去了印度,在大吉岭待了七年,跟随导师康居仁波切。顶果钦哲仁波切是他的第二位导师,马修跟随他十二年:听导师的开示,服侍他,陪着他四处旅行,由此培养出一种内在的确定性。
马修在1979年正式出关,成为和尚。二十四年后,与父亲展开这一场对话,并反问父亲为什么要进行这些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