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虫的幸福笑容,定格在麻酱饼出锅的一瞬。
眯着眼吸气,香。咬一口,贼香。“咔哧咔哧”,到处掉渣子,米虫捂着嘴,躲着灶王爷的眼睛,低个头吃得毫无形象可言。
小年唉,灶王爷大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见米虫这馋虫偷嘴。也许是爹的糖饼炕得金黄金黄,更诱人。
一擦黑,爹就炕出半盆火烧,糖饼三俩,麻酱饼三俩,其余全是发面饼。米虫的记号独一无二,麻酱饼捏方了炕,出锅心知肚明,下手快准稳。
爹敬过灶王爷,松了皮带扣才下筷,挑了最大的糖饼开干。笑眯眯的狼吞虎咽,似乎甜到心坎了。
娘不急不慌,撕扯发面饼,一口一口细嚼慢咽,眼角的鱼尾纹展开弥合,似乎在品麦香,其实是缺葱难以下咽。
娘最爱葱油饼呢。
大葱3.5,娘舍不得浪费一棵葱。近年了,屋里吃剩的半捆葱被细法的包裹起来,纸袋存放,就等过年了。
老二送来了羊肉馅,敲定大石桥的牛肉明个去买。老大拎进门俩菜鸡,说是这两天要去库区直接采买野生鱼。米虫赶紧示意,排骨我包了。
家宴即将拉开帷幕,各个忙得很。一人一兜火烧,回家猜着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