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姑姑当保姆(11)意外的消息

迷迷糊糊中电话铃响了,摸索着打开手机接听传来姐姐的声音,隐约感觉姐姐在哭:“你姐夫走了,我也不遗憾,照顾他两年我已经尽心尽力。原想着姑娘出嫁,儿子娶了媳妇,我也帮着带大孙子,日子该安定了,尕军两口子开始嫌弃……”,

姐姐已经泣不成声,我担心打电话的声音影响表哥休息,尽量压低声音宽慰姐姐:“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磕磕碰碰也正常,我家儿子和我也有争吵过。”

“他们说我烦人,爱唠叨让我搬出去住,就这么一处房子我能搬到哪?总不能住到地头吧?”姐姐的哭声已经压制不住。

“你想怎么样?”我这个时候完全清醒了,并没有劝慰,只想听姐姐自己的打算。

“找个伙干干,能养活自己就好。”姐姐磕磕巴巴,显然底气不足。

尽管我压低声音,我还是听到了表哥在客厅里走动的声音,既然表哥醒了我也不用太顾及,和姐姐说话的声音大起来。就来就成了姐姐哭泣,我劝慰。


我泪眼婆娑着到餐厅拿水杯,表哥问我:“感觉你在给老家打电话,还哭哭啼啼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表哥一向说话做事谨慎,要不是听到老家那边的事他才懒得问呢。

我只好把姐姐的近况说出来,忍不住感慨:“姐夫摔伤这两年,姐姐尽心照顾,儿子也结婚成家有了孩子,姐姐帮助带大。原以为姐夫走了,姐姐也解脱,没想到现在儿子儿媳嫌弃她,要把她赶出去居住,就一处院子姐姐住哪?她想到这边找个活,这些年姐姐就种地、操持家务,不知道她能干什么?”

“她岁数也不大,能干的活也多,不过文化不高只能干出力的活。”表哥客观看待问题,“夏天到地里干天工、秋天下葡萄、冬天打扫卫生或者在饭馆后堂洗碗都可以。只要不怕吃苦,哪里不能挣钱?”

这下我心里的压力放下一些,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不知道是姐姐一面之词,还是儿子儿媳真有这个意思?”


尽管我和表哥尽量压低声音,在卧室的姑姑还是断断续续听到一些,赶忙喊我:“玉霞,扶我起来。”

我陪着姑姑出来,她不愿意坐轮椅,依然坚持推着轮椅自己走过来,我一步也不敢离开一直护在姑姑的身边。

姑姑在沙发上坐下来忍不住询问:“你俩刚开嘀咕什么?好像和老家有关系?”

“老妈的耳朵真的是选择性耳聋,这都听到了?”表哥宠溺地看着老妈。

我又把姐姐的遭遇给姑姑说一遍,姑姑一声叹息:“这都是命,当初 我觉得玉梅年龄大一点,过来就能参加工作,谁知道她有了意中人不愿意离开家乡,只能带玉霞出来,委屈了玉霞不能继续读书就那么早地工作了。 ”

“这不我的命运改变了,要不然现在在老家哭喊的是我,提前工作工龄长,退休工资多。”我只能这么聊以自慰,要是当初我是这里的户口没准真的考上大学了。

“总不能让她无家可归吧?咱都要想想办法,建国你门路广,总会有办法的。”姑姑这事在下命令吗?

“老妈,要等玉梅自己决定要来这里,我们才能帮上忙。”表哥宽慰着姑妈。

“玉霞,你给玉梅好好沟通,让她别受委屈,都啥年代了!”姑妈愤愤不平。

“这只是我姐姐的一面之词,具体细节我慢慢问怎么回事,这毕竟是她的家事。”这么多年不和姐姐一起生活,她年轻的时候认死理嫁给爱情,现在和年轻人相处到底怎么回事我慢慢问。


表哥难得过来看姑姑,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赶忙转移话题让气氛轻松一些,就问道:“姑姑,今晚想吃点什么?”

“中午吃得扎实,晚上就清淡一点,要不做手感肉丝面吧?”姑姑给我建议。

“哥,你觉得还要加点啥?”既然表哥在这里吃完饭,我还是要问的。

“要不再炒个酸辣土豆丝吧,我就好这一口。”表哥笑着说,仿佛给我增加多大的负担。

他们母子聊家常的时候,我就到厨房做准备。

先把面和好醒着,再拿出一小块羊肉放在栈板上消冻,紧接着手脚麻利地洗土豆、削皮、切丝、放在清水里泡着,这个时候切肉丝刚刚好。

这个面团有点大,擀好面吃多少下多少,剩余的面条冻起来备用。


一个小时的时间,面条、土豆丝上桌,兴军没回来,我和姑姑、表哥三人吃饭。

吸溜一口面条表哥感叹:“这才是家里的味道,外面的肉丝面调料太多。”

姑姑也附和:“过年过节在饭店吃饭,花钱还不好吃,就是花样多。”

我今天情绪低落,只是象征性应一声,陪着他俩吃一顿饭而已。

做饭的间隙收到大祥的消息:可能回家有点晚,给弄个菜汤就好。

大祥也是苦孩子出身,跟着叔叔来到这里,吃饭一直不挑吃饱就行,这么多年我的厨艺都没有怎么增长。只能做家常便饭,别的上不了台面。

吃完饭,收拾好厨房我便打个招呼匆匆离开姑姑家,骑着我的自行车到超市采购,要是没有别的事就窝在家里休息。


晚间的超市人不多,我买了粉条、小葱、韭菜、胡萝卜,后来又挑了大祥爱吃的火龙果和香蕉。转到饮品区给自己买一盒速溶咖啡,写文章的时候提神。

结账走出超市,把东西放到自行车跨楼,一股凉意袭来我不由缩了一下脖子:“哎,我们这里只有夏天和冬天,春秋不明显,感觉秒变冬天,下一次出门要备一条围脖了。”

一路上顾不得看街道上的风景,用力蹬着自行车,渴望早一点到家。

提着塑料袋爬上楼竟然气喘吁吁,毕竟岁数不饶人,我内心一阵感慨:“等儿子安顿下来,要不要换个低楼层或者电梯房?匆忙中爬楼梯实在是个考量。”

家里的灯黑着,开灯、换鞋、脱外套换居家服,我只能先到厨房准备羊肉汤的料。

大祥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我们一起支撑着这个家实在不容易,不想本地二代都有父母或多或少的托举,我们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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