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一点都不像寒冬腊月,倒像是秋高气爽的秋天。
下午有两拔送货的车来送货,队友忙着将这些货搬入地下室仓库,累出一身汗。
忙完后,赶紧洗澡。
我在门口看店,听到在卫生间洗澡的队友在大声讲话。
我以为他在卫生间喊我,他这马大哈,莫不是忘记打开燃气热水气的阀门了。
待走近了听,才知他并不是喊我,而是在与谁通话,而且是声撕力竭的讲话。
我很讨厌他用这种争论的方式与人通话,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难道声音高就能压倒别人。
在门口听了几句,终于听清他在与谁通话了,是小姑姐的电话。听他的谈话,大致清楚,小姑姐又与姐夫吵架了,而且吵得很厉害,估计小姑姐没吵赢,打电话找娘家搬救兵了。
队友家五姐弟,排行老大的大姑姐性格强势能干,她与大姐夫很少吵架,即使吵架了,也从不找娘家搬救兵,夫妻俩冷战开始,过一阵自然和好。
二伯哥是个温吞的人,虽说在兄弟间他是老大,但不是小姑姐要搬的救兵。
最爱吵架的是排行老三的小姑姐,小姑姐最喜欢唠叨,有一张细碎嘴,将钱财又看得很重。
而她的老公是个赌鬼,平时做泥水匠,没事就爱与人打牌。扑克麻将样样精通,他十打九输,输了找小姑姐要钱,小姑姐一边给一边唠叨。
姐夫这人不爱多讲话,而小姑姐又深得她亲娘的真传,一件事要唠叨无数遍,让人生烦。
姐夫听烦了,就一边骂娘一边开打。看到身边有什么东西就手就拿起朝小姑姐砸去,管它是椅子还是石头抑或是刀,也不管砸伤还是砸死,总之先让她住嘴。
小姑姐又不是那种识时务的人,你越打她越骂,等姐夫打累了,小姑姐就边哭边找娘家搬救兵,并声色俱泪控诉姐夫的种种恶行。
如此反复,周而复始,构成他们的生活日常。
而每次搬娘家救兵又只有猪队友,大伯哥磨都压不出个屁,最小的弟弟比大伯哥好不到哪里去,他也常年不在家。
猪队友作为小姑姐的娘家坚强后盾,为姐夫打姑姐这事,与姐夫没少吵过,还在我家干过架。
那年也是姐夫打了姑姐一顿,姑姐告状控诉姐夫的恶行。
偏偏姐夫来集镇,到了我家里。
队友先与姐夫讲道理,问他为何动手打自己的姐姐,两人自然是面红耳赤争论了一番,然后矛盾升级,郎舅俩从文斗变成武斗,队友将一杯热茶水泼向姐夫,姐夫顺手操起一把椅子,将我家这把新椅子砸个稀巴烂。为此兄弟俩一年多互不理睬。
我劝队友别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人家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这亲戚门外客反倒成了坏人。
之后小姑姐再被姐夫揍了,找娘家帮救兵,队友便帮她拨打妖妖灵,让帽子叔叔管这种打人的无赖。
小姑姐夫妻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要干无数场架。尤其年关,小姑姐总要找揍。
前年年底,她又因那张撕破布一样喋喋不休的嘴被姐夫揍得青红紫绿,找猪队友这救兵帮忙。
队友直接打了妖妖灵,待帽子叔叔到她们家准备抓姐夫去吃钵子饭,小姑姐又心软了,不让帽子叔叔带走她的双面爱人,最后不了了之。
这次猪队友在电话中骂了他姐一顿,洗完澡,外衣都没穿,又帮她拔打了妖妖灵,请帽子叔叔不要再姑息这种打人的无赖,让他在里面过个不一样的春节。
帽子叔叔表示要了解情况,要了姑姐的电话去。
没多久,队友还是不放心,又打电话给他姐问情况,小姑姐说帽子叔叔打了电话给她问了情况,她又担心如果帽子叔叔将姐夫带走关个几天,出来后,不仅自己有苦头吃,姐夫还扬言要杀了她的家人。
她左右为难,既怕无赖姐夫再打她,又怕连累自己娘家人。
听她这番言论,我都有点担心,怕无赖姐夫来我家找猪队友耍无赖。更怕他伤及我的家人。
我想不明白,小姑姐都是奔六的人了,还不知修嘴修心,硬是因为这张嘴给自己惹来麻烦,身心受伤,还动不动搬救兵,给娘家人带来麻烦。有本事就与他硬拼硬,没本事来暗的,还怕治不了他。
实在过不下去,离婚又不是多大的事,留着这样的人过年添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