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于先生与顾东桥信中重温知行合一之说。
顾东桥言“交养互发、内外本末一以贯之”“功夫次第,不能无先后之差”,有自相矛盾之惑。及“知食乃食”等说法只是因为被朱熹知先行后的观点所蒙蔽了,自然不能有所省察。人必然有想吃东西的心,然后才会去食,想吃的心就是意念,也就是行动的开始。食物是否美味,那是要等到进了口之后才能感觉到的,哪有没等吃进嘴里就先知道好不好吃?一定先有想行走的心,然后才会去识路,想走的心就是意念,也就是行走的开始。至于路途是歧岖抑或是平坦,那也是要等走过了才会知道,哪有不等亲身体验就先知道歧岖或平坦?至于“知汤乃饮,知衣乃服”,其实都是同一个道理,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如果真像顾生说的那样,才正是不见这个物就先有这个事了。对于“此亦毫厘倏忽之间,非谓截然有等,今日知之而明日乃行也”,也是省察不够精确的表现。
我辈等大概均无成圣成贤之心,大抵不过从圣人处寻求修己达人之心灵良方。也就一个欲字去不干净,所以索性也就问自己欲在何处 ,追求什么。静心让自己的心给一个答案。尽管先生唯心,但俗如我辈大概总需一个“物”以载心。物可以格出规律,但认识物的好与坏,却来自于你的心。规律可以求诸外,良知却只能求诸内。先生就是让我们不断面对自己的内心,然后通过做事去了解自己的良知到底是什么。
这就是先生给我们的精神家园,他给我们创立了一个你不需要崇拜的“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