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东方,有一座恢弘的殿堂,它包罗了五千年所有的智慧,那里有着一个古老的国度,叫华夏。在这座震撼天地的殿堂中,无数闪耀星辰被历代文人墨客轻声吟唱,而托起 它们众多耀眼光芒的根基,却被丢弃在昏暗的角落里,被很多人渐渐淡忘。丝绸、美瓷被人们追捧传唱,而这一切来源的基本,却被大众深埋在了时光的河床之下。我们知道自己是华夏人,却忘了什么是华;我们注重名利富贵,却忘了温暖的华;华美的衣裳从来不是豹狼的西装,不是近代屈辱中传进的崇洋,在西湖畔,在洛阳城,终于还是飘荡的那华夏泥土的芬芳。
我们知道,温饱是手工发展的基础,泥土是绿树成长的依护。那为什么你们只记得绿树,却丢弃了泥土?为什么你们只留心仪式,却丢了祖先留给我们的衣裳?我也曾梦回大唐,看到乱世之中有一个叫李白的诗人报国回乡,我忘不了他仰天一笑谪仙的模样,忘不了他一袭白衣口吟“手可摘星辰”的豪放,忘不了他的诗,忘不了他的剑,忘不了他的酒,更忘不了他在风中飘然的衣裳。现在的我们记得他的剑——拔剑四顾心茫然,记得他的酒——金樽清酒斗十千,记的他的傲——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我不得开心颜,却忘了他身上的衣裳。温饱古来不分,你们记了古人所供给的“饱”的文化,却是了“饱”这个殿堂旁矮矮的低墙。我们至今句句提着“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们是没有忘了挖井人,也没荒废了挖的井,但却将挖井的工具扔到了地上,享受着被拾起的文化,却连瞥一眼角落里的泥土都觉得蹉跎时光。 可是你们可曾想过没有泥土何来参天大树。纵观历史,无数伟人志士的飘飘袍带,在风中肆意的飞扬,那不仅是文人傲骨的象征,更是中华文化的根!在哪里存在泥土的芬芳?在哪里存在文化殿堂?
我从化作一朵超脱时光的云,在历史长河边游荡。我看到了西晋有一个铮铮铁骨的青年名为嵇康,他因不与世俗合污被送以刑场。他褪去锁枷在刑场上弹出咏传千年的绝古之音,至今回想,仍余音绕梁。当时只知内心愤慨难平,历经三千年仍洗不尽内心的忧伤。他长发飘飘,袍带在风中飞扬,他携他的文人傲骨坦然的面对死亡。只是他不知道,直至今日,人们断绝的不是他的曲谱,而是他的傲骨,乃至他身着华美的衣裳。直至再经800年朝代更迭,上台的君主武将,他一杯酒收了兵权,一封书断了收故土的念想。“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这是南宋臣子在国仇家恨交错下发出的一声悲怆的呼喊。在寒冷的北方,有一国王君在赞叹军队的强盛,叹出了“撼山易,撼岳家军难。” 但时代的板块从不以想象的浪漫为辞藻,报国未了,求和低首,汉人的傲骨终于又被抛在了身后。一缕忠魂中只能在天地间流浪,我依稀还记得,南宋百姓,街头的忧伤。终于,南宋三百年动荡挤压出一个英雄人物,他手持利剑,携万人南下,但,也仅此而已。朝廷的无能,使他无法“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他痛啊,哭啊,气啊,但都被苍茫的历史吸收。他登临赏心亭,在这个历代文人墨客赏心雅兴之所,发出了“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拍栏杆,无人意”的呐喊。朝廷腐败,仕途无望,他终于叹了一口气,回乡种地去了。一个英雄少年走过了爱国志士到爱过诗人的全部过程。中华文人的傲骨,还未断了传唱;而那汉服华裳,还随着他们的心志,在历史的长河中发光。我被风轻轻吹进时光的年轮,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人们的洋装外服,不见了华美的衣裳;处处是高楼大厦,不见了古道民巷;处处是黑烟浓雾,不见了蓝天碧洋;处处是科技文化,却不闻觉泥土的芬芳。 在哪里存在泥土的芬芳?在哪里存在文化殿堂?我放眼眺望,倾尽一生轮回寻找,终于在一处无人问津的小城中找到了不忘的地方。它失了往日的恢宏,只余了残破的矮墙,这到底是谁,毁了文化的殿堂。 终于,我忆起了不堪的过往。有一群贪婪无理的豹狼,打破了迷梦天朝至上,刻下了道道痛伤,辱了我中华的殿堂,也碎了我们华美的衣裳。一如今日,我们身居高楼大厦,却容不下功德牌坊;我们有些音乐神童,却识不得琴萧埙张;我们盛会身着洋装,却丢了最华美的衣裳。我只能选眺翠绿的青叶,却嗅不到泥土的清香;我只能苦于嘲哳的山乐,却听不到悠扬的传唱;我只能含泪望眼欲穿车水马龙的洋装,却不见哪里有那华美的衣裳。 在哪里有泥土的芬芳?在哪里存在文化殿堂?又在哪里容得下最美的衣裳?为什么一遍一遍的哭诉,你认为实在做戏一场?为什么我们的汉服,成了扶桑的文榜?为什么遥远的东方,没了那华美的衣裳?我想我们都记得,只是很少人记得,也许如李清照一样对现实无能为力,只能叹一声“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我知道,终有一天,人们打开历史的衣橱,一起自己的祖先是炎黄,记住自己的衣袍信仰,唱起文人傲骨的肝肠;人们会丢弃耻辱的崇洋,会抛弃盲目的追唱,鄙夷西化的主张;人们会真正停止民族的脊梁,张扬传统的风尚,复兴原有的风光。我也相信有一天,也会如那句口号一样——华夏复兴,衣冠现行!!!!
后记:我不愿再经历几年,会出现以“冠冕之殇”为主题的写作背景。传统,还未真的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