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影04号】《摔跤吧,爸爸》:从无从选择到选择自由

眼睛不知不觉不争气地湿润了,因为一部电影。有多久没有这种体验了?一年,两年,或者三年,涉世逾深逾难以被感动,甚至能够洞悉电影或者电视剧情节设计的套路,这一部电影也没有能脱出类似的套路,但仍被其中的真挚感动了,这部电影就是《摔跤吧,爸爸》。

印度电影,在我的观影历程中,一直处于边缘地带,搜索记忆中看过的印度电影,竟记不起一部电影的名字,也不记得一个曾经感动或者令我印象深刻的角色。也许,是太久远的缘故吧。不过,《摔跤吧,爸爸》还是感动并让我印象极为深刻。

其实影片展现的是一个非常冷酷的故事。一个曾经的摔跤运动员辛格,将获得金牌的希望寄托在将来的儿子身上,然而,造化弄人,妻子一连给他生了四个女儿。心灰意冷之际,因两个女儿将一起玩耍的男孩打得屁滚尿流而产生新的希望,将在国际大赛获得金牌的希望寄托到两个女儿身上。这是他的梦想,不是女儿的梦想。两个女孩,其实蛮可怜的,这不是她们的选择,这是父亲替他们做出的选择。在女性地位低下,父权至上的印度,她们无法反抗,甚至因反映汗水每天把头发弄得粘腻不堪被剪发。她们像男孩子一样在街道上奔跑,像男孩子一样练习力量,和男孩子摔跤,和男摔跤选手比赛。

在周围人嘲笑的目光中,她们一天天长大,按照父亲希望的样子。姐姐吉塔,在比赛中一次一次地把比自己强壮的男选手打败,最终获得了全国冠军。

获得冠军之后,就会进入国际体育学院上学,并得以参加国际比赛。新的教练,新的生活环境,大城市的生活方式、队友们在生活细节上的影响,更为重要的是教练对他父亲所教技巧的否定,让青春期的吉塔在叛逆中,像一只挣脱牢笼的小鸟,有了选择的自由,并在这种自由中迷失了自己,并与父亲产生了深深的隔阂。

在一次次大赛失利后,他迷失了。一次与父亲电话长谈后,叛逆的情绪化作寻求父亲帮助的那个孩子。当教练对她没有信心,让她减轻体重参加低体重级别的比赛时,他尊重了父亲的意见。并主动选择了抵制这种懦夫式的行为,迎难而上,继续挑战55公斤级比赛。

英联邦运动会上,吉塔艰难、波折、艰辛的走到了决赛,父亲在比赛的观众席上的就是他的教练。决赛时,她的教练耍诡计将辛格关进一个房间,使其不能再在观众席指导女儿比赛。吉塔顶住压力,凭借最后的一记背摔,获得5分,反超夺得金牌。在没有父亲帮助的情况下,吉塔凭借自己赢得了冠军,并真正赢得了自由。

最后,颁奖后,妇女相拥的时刻,我眼睛湿润了。虽然这是一个残酷的故事,但也能引发一些思考:父母越俎代庖到底对不对?这个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有时候父母的强权可能会产生非常好的结果。比如,辛格完全不顾及女儿们的想法,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非常自私地替他们做了选择,并强制执行。这个阶段对女儿来说是不公平的,甚至是冷酷的家长独裁。然而,辛格的坚持是有效的,两个女儿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并因父亲做出的这一选择而有了更广阔的选择空间。

反观,印度的传统女孩,那个影片开始时十几岁就要嫁人的女孩,她将来的生活就是一切以丈夫为中心、洗衣做饭,她的未来就是她妈妈的生活。而吉塔和巴比塔,因为父亲非常规的选择,不容分说的、强制性的选择,而有了更多的选择。

刚开始时,无从选择是强制,后来因为这一强制选择取得了成功,从而有了新的选择空间。可见,强制选择或者说遇阻代庖,有时候并不是一种坏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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