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夜雨…
阿琦打着赤脚…长发披肩,眸色温柔…
“哎,这一章写我”“好”
有些人,你一想起,就是温柔…
更一章吧……我是阿琦
或许……
我想。我可以短暂地拥有一段属于我们的时光。
无需太久。
只要拥有这一段时光就好。
窗外月光正好,窗里的灯温暖明亮,茶几上茶香缭绕,我们俩一个窝在沙发里,一个则躺在窗边的藤椅上,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书页翻动发出的沙沙声响,只是相比躺在藤椅上时不时出神开小差或者直接把书往脸上一盖闭上眼睛睡觉的我而言,果儿则看得十分认真。
我看着窗边的小鱼缸,里面正酣睡着一朵开得十分浓烈的月季。
这是昨夜我和果儿逛夜市顺带做了点不是人做的事情从街边的花坛里带回来的。
开的太艳,顺势而为,就这样忍不住上手了。
原本是想放进花瓶之中,但选来选去也没找出一只合适的花瓶,最后索性便放进了这小鱼缸里,已经四五天了吧,还没有开败,每晚睡觉时月光扫进来,养眼养心。
那些年,恣意挥洒的青春,我们去了好多地方,那一年色达,一个山脚下的小山村,看着窗外梨花拂落,碎了一地花瓣,清风吹来,那些飘飘扬扬白色的花朵,我们就这样站在树下,有些坠在她的脚边,有些落在她的身上,有些落在我手里,有些簪在我们的头发上,顺手拂落肩头的梨花,看它落到地上,化作来年滋养的养分,清清静静,哪怕相对无言,也满腹温柔上心头。
再后来,我碰见了老周。
第一眼,我就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我的。
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喜欢就要不遗余力横冲直撞。
直至把自己撞的心慌气短。
那老东西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蔫坏蔫坏的,看着我气急败坏,他自巍然不动。
我呢,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心痒难耐。
后来,我茶饭不思。
果儿看出端倪,我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
是怎么得手的呢?
我听从果儿的建议,不再想着他的一切,也不再迫不及待的想参与他的经历,我丰富了自己的业余生活,练瑜伽,练摊,那些和别人讨价还价的眉飞色舞被果儿拍下来发到我的朋友圈,学写字,果儿说,一个女人,一手让人惊艳的硬笔软笔会添色不少,报了一对一的肚皮舞,让自己的身姿在最好的年华留下最好的色彩,我学会写文字,虽然不好,但逐渐有了自己的风格,这些都让自己慢慢变好,似乎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好像短暂的忘了他。
偶尔,他会点个赞。
再偶尔,我刚定位的犄角旮瘩地会有偶遇。
他是老狐狸,有足够的耐心。
你想温水煮青蛙,嗯,那就煮着呗,我呢,一点一滴,慢慢往你心里沁进去就是。
我也不急不躁,无非就是你来我往的拉锯战而已。
我呢,未曾拥有,无所谓怕失去。
慢慢,调过来了,我不再追逐,他却慢慢向我靠近。
社会上的老男人,在一出手就拿住了我的软肋。
后来仔细一想,还是足够爱,要不然,曾经嗤之以鼻不碰老男人的想法在他这儿早就灰飞烟灭。
“一个人吃饭很孤独,今晚介不介意有个饭搭子”?
约在云汀,时隔八个月的见面。
五十岁的男人穿着香云纱的中式褂子,却穿了条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老北京布鞋。
而刚下课的我,一身汗水,黑色打底蓝色和红色镶嵌的旗袍,头发随意挽着,但气色好极了。
他看我,倒过来一杯水,“很辛苦”?
“自己喜欢的还好”。我一饮而尽,“还来一杯”?
“好”。
“点了些你喜欢吃的,你看看,需不需要加点”?
“你做主就好”。
也是奇怪,就那一眼后第一次见面,我们之间居然似乎无比熟悉又万分默契。
“喝点,三两”?
“如果是你,还可以多点,再说,我不喝醉,你怎么下手”?我温柔笑着。
我和果儿一一诉说,告诉她有可能爱上一段以后比较辛苦的爱情,果儿一脸认真地看着我,在我怔忡的注视下认认真真地与我说,“不要这样辛苦的活着,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你想怎么爱就怎么爱”。
“不争长短,不问东西,只享欢,不贪欢”。我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后,心里终于舒畅。
我开始正大光明行驶我的权利。
在一个微醺的夜晚,我牵着老周的手,“都说,一个女人,如果愿意给一个男人,会有前所未有的快乐,你要不要我”?
“满意不”“嗯,还行”
好,那睡觉
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