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新女驸马 (十七)

最后一日。

天香站了一会儿,颇感疲惫,只好坐下来。桃儿和杏儿在一旁哭着恳求道:

“公主,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您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天香强撑着笑容笑骂道:

“你们两个,我还没死呢,哭什么?”

杏儿转过身子,扯住庄嬷嬷的袖子:

“庄嬷嬷,您劝劝公主吧!”

庄嬷嬷看着公主没有血色的脸,平静道:

“杏儿,你平时最知道男女之事,应该知道公主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女人有时候就是这点可悲,爱到热烈时,可以为一个人付出生命。”

天香没有说话,此时知她的竟是这个平时最一板一眼的嬷嬷。桃儿蓦然爆发,泪眼涟涟:

“可驸马他还不知道!还不知道啊!”

是啊!驸马她还不知道,难道这一生就像蜻蜓点水一般,划过水痕,又轻轻离开么?她执着匕首,再一次划开手臂,不知道为什么,除了疲惫就是无际的平静。

她的血从素贞唇边溢下,平时这个时候往往很乖巧的驸马居然在抗拒着救命的解药!天香倒吸一口气,提指点了驸马的穴,紧闭的唇终于松开。可她看见,驸马的眼角无声滑下了一滴泪。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她。

天香露出苍白的笑容,为什么事情变得更糟了?明明梦中的这个时候同欲仙的斗争才刚刚开始,她怎么就要去了呢?到底是什么地方改变了结局?

她的思绪开始游离。可惜,冯素贞还没有爱上她,她还没有和父皇撒够娇。天香捂住胸口,那里放着一封遗书,若是自己去了,以驸马的悟性,知道其中内容也许是可以挽大局的,届时除了没有她,父皇不会死,菊妃和侄儿不会死,驸马更不会死,也许还会嫁给李兆廷那个没用的家伙。可世事难料,这封遗书带来的也许会是更大的变数,所以若不是迫不得已,她绝不愿让驸马独自面对。

天香渐渐失了最后一丝气力,身子慢慢滑落,倒在驸马身上。

冯绍民睁眼,窗外小雨正借着风势润开公主新养的水仙,雨水在翠绿的叶上凝聚,划过纵深的脉络,敲打着窗台。她拥着被子坐了半晌,最近的身体不太好,难得今日神清气爽,通体舒畅,伤处似乎也不疼了,可心上怅然若失,倒像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冯素贞怔忪地听着雨声,梦里花落不知数,原为惜花情,晚起却是细雨飞絮,催发香枝,又为何神伤无止?

她掀开薄被,慢慢挺直身子下了床,拎起茶壶,竟是很意外的热茶。公主一向喜欢冷的,房里几乎常备,今日怎么改了性子?

她呷了一口,却味不合意,索性撂下茶杯,向外喊道:

“桃儿杏儿。”

声音微哑。进来的却是个陌生的俏丽丫头,她躬着身子毕恭毕敬道:

“奴婢是新来的梨儿,驸马爷有什么吩咐?”

冯绍民微微蹙眉:

“桃儿和杏儿呢?”

“桃儿姐姐和杏儿姐姐陪公主回宫探亲了,您的起居暂时由奴婢伺候。”

眼前的丫头不过十四、五岁,派来照顾她一个“男人”不太合适罢?冯绍民微微摇头,道:

“屋里热茶是谁备的?”

“是奴婢备的,公主说您大病初愈,不宜饮冷茶。”

“好,你退下吧。”

难怪今日府里冷清。她回转身子,关上房门。





已经在阿B那里完结了,终于完结了,这里就不更了,这是最后一章。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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