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奚旧草》—— 一场兄妹恋引发的三百年血腥风雨

最初在B站上看到大神剪辑的谢侯篇的视频,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故事,又得知这是《十年一品温如言》的作者写的,就去读了《昭奚旧草》,然而这本书和视频一样,看了两遍外加讲解才看懂,现在就把大致脉络梳理一下,说一说我对这本书的看法。

这本书的故事分为两部分:三百年前和三百年后。三百年前乔荷爱上了小他四岁的同父异母妹妹乔植,乔荷表面上十分嫌弃她,实际上却小心翼翼、处处呵护,为了让她嫁给这世界上最好的男子,甘愿让出天子之位。不料乔荷被害,而他心爱的妹妹也在出嫁的那一天惨死,死后化为一个妖怪——奚山君。乔荷心有未完之愿(成为天子),不能投生,奚山为助他重生,也为报答他前世对自己的呵护,三百年后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帮助转世为扶苏的乔荷成为天子。这期间,在奚山的设计下,扶苏召集两将一相,收回阴兵符,谋得谢侯万贯家财,地利人和,万事俱备,只差扶苏没有天子之志。奚山又让他亲历其中,尝遍疾苦,他的父亲、兄弟、子民、喜爱的女子为了让他死煞费苦心,扶苏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除了成为天子,别无选择。扶苏知道三百年前乔荷与乔植的旷世之恋,却不知晓自己就是乔荷转世,以为现世的种种一切都是奚山为了给乔荷报仇。奚山产子而死两年后,扶苏从碑文上知道了自己就是乔荷,立奚山为元后。

一条三百年的时间线连接着两段虐心的恋情,中间也穿插着各种凄美的故事,这些故事互相交错又服务于主线,一一为扶苏成为天子埋下伏笔。青城公主心悦云琅而终生不嫁;谢良辰与成泠时间错位的喜欢;天子与秦皇后疏离的爱;章甘卖梦毁国毁家;成葛化鸟失去爱情;姬谷结拜兄弟却成了孤家寡人。当然也有暖心的故事:季裔与报恩的小狐狸,穆王与丑女的爱情。在这些故事里,扶苏逐步得到兵、将、相、财,以及最重要的天子之志。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奚山设计,就像三百年前乔二郎精心筹谋乔植的人生一样,奚山想要在三百年后成为扶苏的天,善待他终生。

这本书故事繁杂,人物众多,时间线不明朗,三百年前与三百年后交错,时而梦中时而现实,又掺杂神仙妖怪、天上凡间的故事,主人公奚山还经常变身。不知道是不是我个人的原因,我觉得作者经常在同一句话里偷换主语,转变故事场景也没有任何铺垫,阅读的时候跟不上作者的思维,所以第一次读的时候脑子里一团浆糊。而且本书的语言偏古风,但又有很多不恰当的表述,比如有一处地方用了“三庚”,我查到的是三伏天的意思,但联系上下文,作者要表达的是“三年”。另外,故事情节上也有很多漏洞。比如书里一开始说青城安稳度过余生,平静死去。但是后面又说青城进入云琅墓中发现了黄衣仕女图,心生妒意到地下去找云琅讨个说法,这两种青城的结局相矛盾。谢侯篇里山上求学时,成泠与谢良辰三年里对话不超过三次,但是又说谢侯与成泠每天早上问好,这也相矛盾。还有,乔荷死后的愿望并不是想成为天子,他想和乔植生生世世在一起,为什么奚山这么聪明的人,从来不知道这一点?当然这些漏洞也可以强行解释,但总归有点影响阅读体验。

其实,作者能将这些复杂的故事在情节上串起来,又给了每个角色或大或小的背景故事,每个故事又都有阅读性,已然了不起。这本书的语言风格也很奇特,有幽默欢快的片段,也有绝美的语句,关键是每个故事都很美啊。总的来说,瑕不掩瑜吧,我觉得这本书还是值得一看的。但是,自己看的话可能会花费比较长的时间最后还是没有看懂,我觉得最好是自己对故事情节有个大概了解,然后搜一下人物关系图,阅读的时候不时想一想故事的时间以及这个故事和主线的关系,这样能保证有效率的阅读。我本人比较喜欢将各个故事看作是独立的,分别对待,大概这样更能细微入至地感受每个故事的内核吧。

所有的爱情里,我最喜欢谢良辰与成泠的故事。她爱他,叶公好龙,他爱她,尾生抱柱。谢小候长得倾国倾城,成泠未见其人就喜欢上了他,但以后有无数次机会,成泠都逃走了,一直到死后她还在躲谢良辰。谢良辰怨她像叶公好龙一样,只是表面上喜欢他,真正能和他在一起了,她又不敢了。而成泠自惭身世,不愿相认,谢良辰就一直守着骗她的婚书,像尾生抱柱一样,至死方休。这个故事太凄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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