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庸俗的外貌出发,我还是踏上了蓄谋已久的隐形眼镜之路。
我能想到我戴起来会十分困难,但我没想到终于戴上一只以后,眩晕。巨型萤火虫飞来照亮了我眩晕的视网膜,像是一场要埋葬我视觉的雪崩。
我什么也看不见。耳畔呼唤听得不甚真切,似乎来自四维空间,而我只是一张纸片。脸惨败如纸片,嘴唇亦无血色,手心冰凉,这也是我清醒后才得知的后话了。
当时我在想什么?或许是——隐形眼镜给我笼罩的阴翳,恐怕要像罗辑畏惧星空,像雷迪亚兹畏惧太阳?可我已买好……
在狭小燥热的空间,我被推了出去,直到我说“我能看见了”“我看清楚了”,众人方才松口气。可随之而来的确实腹部的抽痛与刺痛,从未有过的感觉。附近没有热水,只好从隔壁面馆讨了面汤来,倒在水杯中,以宽慰痉挛的腹部。
回家后躺在客房的床上,捂着热水袋,空调的冷气与红枣的热气缠绕,约莫两小时我从厕所走出宣告恢复元气,这才如获新生。
我现在还不知道其他人对程心的看法。她是不是云深所言,所有人都仇恨的角色?……代表人类而言,或许是?但至少在云天明中不是。我无法评判她对人类的考虑而所做的懦弱行为,因为我也常怀如是之心。可我不希望如是刻板的女性印象会烙在更多的文学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