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真正的诗人和戏剧家。一个真正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一个人类群星闪耀时刻出现以前,必然会有漫长的岁月无谓的流逝而去。不过,这种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时刻一旦发生,就会决定几十年和几百年的历史进程。”
阅读茨威格的文字,仿佛亲身经历了惊心动魄的欧洲文明历史你会忍不住惊叹道,他居然把欧洲历史写得那么栩栩如生。作为读者的我也读的热血沸腾,犹如在观摩一场精彩绝伦的史诗级电影,恨不得一口气读完。今天和大家分享书中提及过欧洲历史上那些不朽的瞬间,一起走进大师描绘的精彩世界。
帝国最后的哀歌
如果说茨威格对巴尔沃亚保留了态度,那么拜占庭的陷落一篇则充满了惋惜之情,土耳其的新君主穆罕默德在他的笔下成了一个残忍阴险又充满魅力的人物,在这场事关存亡的攻城战中, 一边千方百计地研究攻城之术,不惜一切代价地制造进攻武器,而另一边则只能寄托于毫无生机的城墙与无助的祈祷,让人唏嘘的是,一个被人忽视的地方成为了胜负的关键所在,最后的弥撒做了谢幕也成为了另一个帝国的开端,“理智与和解的时刻在历史上从来都是短暂和容易消逝的。”
“一件作品的固有力量是从来不会被长期埋没或禁锢的,纵然可能会被时间遗忘,可能会遭到禁止和埋葬,但是,富有生命力的东西最终会战胜没有生命力的东西。”所以,才会有亨德尔天才般的创作《弥赛亚》,鲁热才能在刹那的巧合间谱写成《马塞曲》,歌德才会在自己生命脆弱的节点焕发出新的光彩。
愚昧的瞬间
拿破仑的失败是历史的必然,而格鲁西则是构成必然的偶然,正如茨威格在文中所说:命运总是迎着强有力的人物和不可一世者走去,但是有时候,当然,这在任何时代都是极为罕见的,命运也会处于一种奇怪的心情,把自己抛到一个平庸之辈的手中,这是历史上最令人惊奇的时刻,命运之线在瞬息间内掌握在了一个窝囊废手中。
不朽
19世纪的俄罗斯文学界是一个连上帝也恐惧的年代,茨威格选了两位最具代表性的文豪——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在为陀氏创作的长诗之中,茨威格完全把自己代入到了临行前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身上,并把其耶稣化,“他成了另一个人,成了一千多年前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个人,他同他一样,自从死神灼热的一吻,便须为苦难而热爱生活。”
托尔斯泰则要温和得多,在那个年代,他仍然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认为爱远比暴力更有力量,即使最后他看到了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也只能让自己变成苦难者的一部分,在这一问题上,陀思妥耶夫斯基显然比托尔斯泰看得更远也更深刻,毕竟,托尔斯泰很大程度上代表的是闲适的资产阶级,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可能就是苦难本身。
最后想和大家分享的一点是,阅读历史不止于了解和叹惋,更在于以史为鉴。即使我们或许不能成为历史长河中闪耀的明星,也可以在自己的生命里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