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家乡多年,生活在城市的红灯酒绿中,每到年关将近,归家的心情越发急切,想念老家邻里乡间的热情问候和年关那些置办年货添置吃食的喜庆。
农历腊月二十四小年到,家家户户外出工作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回家了,家里的老人笑的合不拢嘴找找不到眼睛。小孩们也会高兴的去这家人玩讨点节礼吃吃。
小孩是最期盼过年的,我们那有句俗语“小孩望过年,大人望种田”,意思就是小孩子盼望着过年的时候,大人盼望着田里庄稼种的好不好。
每到这个时候村里就异常的热闹,家里有养猪的会请屠夫来家里杀猪,起灶烧热水,一群中年男人把猪固定在搭好的门板台上,给猪放血刮毛,小孩子的任务就是给他们递空盆接猪血。
杀猪的时候非常残忍,我每次都会在他们杀猪前把东西放置好就离开,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让我有点不适,这家主人也会回避,毕竟自己养了一年的家畜,也是有感情的。
一切处理完,村里的开始聚集过来准备买年肉,忙忙碌碌的屠夫按照大家的要求把两边的猪肉分成看相十足好的礼肉,肥瘦相间,不多不少。
小时候更多的是贪吃的记忆,家家户户会做糍粑,当然不是现在用机器,那时候是全手工的制作,越好的几家人会在同一天把自家的米做到另外家里,点清自家的米就上大蒸锅,糯米蒸好了,芳香四溢。
大家抬起糯米倒进石头容器里(不知道是怎么称呼),开始用大锤子捶打糯米直至一粒粒糯米成为一团有粘性的粉团子,再倒上木板上做成形状不一的,晾干变硬就成为我们平时见到的糍粑。
家家户户糍粑做完了,年味也越来越重了,家里老人开始扎竹扫把打扫家里边边角角平时难以打扫而积累下来的蜘蛛网、灰尘。
爷爷没到这个时候会扎一个,他们家打扫完了,我就去拿过来给我家打扫,扫掉一年的尘埃,辞旧迎新接新年。
家里打扫干净了,开始买年货回家了,去超市买礼盒、礼肉,用来走亲访友拜年使用,我经常跟着妈妈一起去商店,看看妈妈买哪些吃的,也会顺带给我买一些。
那时候高兴起来很简单,一个棒棒糖或者一袋方便面就可以乐呵着蹦蹦跳跳,现在想想真是怀念,有时候也会特地给自己买包小时候的北京面,却再也吃不出当年的快乐。
大年农历三十吃年饭,我们那里并不是晚上吃年夜饭,而是三十五点多就会吃团圆饭,29号夜晚就会准备各种菜品,每一年这些事都是妈妈一个人做的,我们只能跑跑腿,在灶台下加加火,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丰盛的年饭,聊聊天。
每年都是不变的流程,不知道是自己长大了还是年味变淡了,如今过年期间再也没有往日那种期待的心情了,也见不到小时候那种热闹的场景了。每家每户坐在一起就只有一个共同的话题—打麻将。
儿时的年味,撇比透露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