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一个矛盾的,复杂的,多感的,一个双重性格的矛盾体,发生了太多的事,也目睹了太多的事
这些事里悲多于喜,写作真是件好事,能让人发泄,抒情,可以无限的倾诉,而这些倾诉全都将汇成一个秘密,这秘密是内在世界,一个无人知道的世界
因为太过悲伤与悲哀,要知道,人是环境的产物,一个好好的人,一个完美的人,一个纯粹的灵魂放入一份悲哀境地就算她再纯洁也会被污染,这种污染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存在
它会吞噬人的最初美好,也会一不小心失了初心,当迷失最初的自己时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最近不敢写作了,也害怕写,因为怕触碰最深层的灵魂
它早已泯灭,也早已麻木,犹如沉睡的睡美人不想醒来,因为已经习惯了悲哀
在她的生命里一直苦大于喜,是一种深重的创伤,肉体早已灭亡,精神也早已沉埋
我曾做过许多职业,苏州的电子厂,每天十二小时两班倒,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到底多久?忘了
去过浙江的湖洲,也是一家工厂,那是一家大型日本人开的电子厂,十二小时两班倒,那时年龄小,很少出远门,很想家,加上性格内向敏感,孤独感强烈,那时,年幼的我就做了一两天就不做了
年轻时,不懂社会,也不懂挣钱的重要性,苏州的电子厂做了一年多,十二小时两班倒,在那个年代,工厂普遍这样,当长时间习惯了熬夜,慢慢也就习惯这样的生活,刚开始是苦的,这个厂因为是做mp4和手机外壳,必须每天要穿无尘服,带一次性手套,口罩,鞋套,只露两只眼睛
车间很干净,四周全是绿色的漆铺成,一眼望去光亮亮,只是有味道,我们是做的流水线,每个人坐着干活,每天要把那个lens指显示屏对着灯光用小棉签一点点沾掉屏幕上的小屑,如果有黑点弄不掉就用酒精水慢慢轻轻擦掉,擦不掉就算是废品(不能用)
一部手机是靠各个环节一点点组装而成的,当时我们这个车间只负责检验手机外壳,擦屏幕,所以,我们手机看上去屏幕很干净,开始在手机成型前,上面是有很多小点点的
每天手机壳出产量在几千个,流水线不短,也不太长,一条流水线最多坐十个人,车间不大,里面工人全是女的
如果擦不干净到后续会拿给我们反工,直到擦干净为止,每天都要将屏幕对着头顶灯光照,看得时间长了眼晴也就看花了,近视越来越重
里面厂很大,分几处厂区,每个厂区工序不同,员工在二零零几年时也有千把人,车间很多,到一个新地方需要长时间才能适应与了解,但当适应了也就习惯了环境,不想改变
这个工作是我当时在苏州做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工作,当时我才只有十六岁,有时很想家,很想,这个工作还是我们家人花了八百块钱拖一个老家招工中介介绍进来的
在我们那个地方(农村),在那个时候外出务工,普遍是指望中介介绍,中介是要拿中介费的,当时我很不想离家工作,因为没怎么出过远门,会想家,加上性格内向不善交流,就更加害怕接触陌生人
这个中介是一个三十大几的男人,姓王,老家人,他专门帮工厂招工带工,每年暑假都会招一批人带去厂里,跟他报名出去打工的多数是早早辍学的学生,当时我家人给我报名,共跟他一起去了八个人,有男有女,女多于男
那些一起去的人我也早已忘记叫什么了,只模模糊糊记得有几个人吃不了苦干了几天活不能干就跑回家了
其中有三个人,两女一男,当时我不认识他们,是同镇人,那两个女孩认识,她们一起的,她们也不认识那个小伙,出门在外需要租房,因为我内向不喜欢合租,于是我就自己租了个小单间房,那时苏州房子租金是100-300一个月(指普通民房),房子有大有小,基本民房,那个地方全是外来务工人员
我就独自租了间最便宜的小间,可还是想家,买了个mp3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做饭就是听音乐,很少出去逛,偶尔出去集市买点必须品,或一个人去附近公园散步,那公园靠着高架桥边,公园不大却环境优美,高架桥下是一片湖泊,湖对面是层层叠叠的十层楼房,这里是苏州,第一次来此工作,也是第一次远离父母,也是在十六岁那一年
有一件事让我开始了解人性
那一对女孩开始住一起,看她们关系很好,平时出入一起,做什么都一起,她们是邻居,后来不知怎么,二人不住一起了
有天,我去其中一个女孩那玩,我敲门,开始,没人回,当敲几声时她让我进去,她租的是里外式小套间,我好奇大白天怎么还在睡觉,当我进入里间就看到那个一起来打工的小伙睡在她床上,小伙搂着那长头发女孩,二人认识不过才一周时间,而且那小伙不认识那两女孩,是一起跟中介出来的
知道打扰了他们,于是,我便说两句话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