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 这是1956年毛泽东在武汉畅游长江之后,写下《水调歌头·游泳》这首词的开头两句。也正是这首脍炙人口的词作,让长沙水和武昌鱼名声更大。
这里被毛泽东主席称之为长沙水的水,就是位于天心区贺龙体育场附近白沙街东、天心阁东南方约1公里处的回龙山下西侧的白沙古井的井水。
白沙古井是长沙第一泉,也是自古以来的江南名泉之一,明清时期就可与济南趵突泉、贵阳漏趵泉(即圣泉)和无锡惠山泉相媲美。它的水质特佳,清澈甘美、长饮不竭,从井底汩汩涌出,清澈透明,杂质极少。甘甜可口,且源流充沛,四季不断,泉水不溢不竭,随舀随涨,始终保持同样深度。
清朝的乾隆皇帝在《玉泉山天下第一泉记》中将白沙古井与北京玉泉、塞上伊逊水、济南珍珠泉、扬子江金山泉、无锡惠山泉、杭州虎跑泉一道御定为全国七大名泉。
对于长沙的白水古井,我是在中学时代读毛主席的《水调歌头·游泳》后才知道的。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我在长沙求学时,学校就在天心区,离白沙古井不远。
一次周末,我曾和几位同学一起,慕名去参观白沙古井,也想尝尝毛主席所喝过的长沙水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
但到达白沙古井所坐落的位置,我们发现这个古井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当时周边工厂林立,城市生态环境欠佳,古井几近干涸,仅有的一点点水也显得有点脏,简直不敢喝。
当时,我还跟同学说,这古井还不如我老家拖丘屋生产队的那口井,那井水清澈透明,一年四季水流不断,不管有多少人挑,水面始终如一,且冬暖夏凉,甘甜可口。
由于第一次去白水古井没能留下好的印象,以后几乎再没有去过白沙古井之地,参加工作后有几次出差乘车路过,同事都下车去参观,我却没有下过车。
但让我真正喝上白沙古井的水,还是四年前的暑假期间。那时,我和已经退休的老伴租住在仰天湖路的一个院子里。
由于我住的地方离白沙古井不到一公里,每天早晚都在白沙古井附近的贺龙体育场散步锻炼身体,也经常在古井前的白沙路上经过,发现古井周边环境已大变样,已建成一个小公园,绿树成荫,还有文化长廊、凉亭,每天早晚来古井取水的人络绎不绝。但由于租住的房子有自来水,根本没有考虑过要到古井提水喝,所以也没有至井边去过。
那年暑假期间,在上海读研的女儿来到长沙度假。女儿的味觉和嗅觉特别敏感。入住第一天就说自来水烧出来的开水有异味不能喝。
我二话没说就到楼下的超市买了两大桶的矿泉水,矿泉水喝完之后,我就提着两个空瓶到白沙古井取水。当我走到水井边,发现古井真是旧貌变新颜,今非昔比,环境大变样。虽然这里有四个取水的井口,但每天早晚取水的高峰期都要排着长队等待。而且几乎每次去提水时都发现有慕名而来参观的外地游客。
当时正是夏天,尽管取水的人很多,但几个井口都不停以有井水外溢。井水清澈得可以照出人影来,井水冰泠的,喝一口顿时就会觉得全身清爽许多,要是洒在身上也会感到丝丝凉意。
前来取水的人,大多都是附近的居民,尤以中老年人居多,他们大多是喝了一辈子的井水。只要提起白沙井的水的好处,他们就会滔滔不绝、不厌其烦地给你讲这井水如何好。也有不少开着小车远道而来取水的,车上装满了大桶小桶。
如今大家的环保意识大大增强,井区有保护水质的告示和警句,取水的人都很注意保护井水的清洁,从井口掏水时特别注意不让污水滴入井内。当地社区和相关企业还购买了公用水瓢方便居民取水,避免用桶或其他容器直接入井取水造成对井水的污染。
自从有一第一次,好像开弓没有回头箭,以后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白沙井提水,来回约两公里的路程权当散步锻炼身体,甚至把几年前因严重的腰椎病医生给的“不能提重物”的医嘱也忘到九霄云外。
由于当时住在五楼,楼层有点高,夏天每次提回两桶水,全身衣服几乎湿透。但想起每天能喝到毛主席称赞的井水,心里还是乐滋滋的。
一年后,因公司发展需要搬迁,为了方便上班,我也依依不舍改租到离白沙井四公里外公司新办公楼附近的房子居住。开始一段时间,我早上仍然坐着公交车去取水,乐此不疲的。
后来感到早上时间太紧,就改为晚上步行去,回来时再坐公交车。直到冬天天气变冷,在老伴的一再劝阻下,我才暂时停下到白沙井去提水。
应在那年(2018)年底,我在单位体验的结果出来后,一件让我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从2001年每两年一次(后改为每年一次)的近十次体检,血液检查结果总会有一些指标不正常,而这一次所有检查化验的指标无一不正常!这让我感到特别惊喜和意外。
尽管我没有足够的依据证明这是喝白沙井水产生的效果,但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绝对与我每天提水、喝白沙井水有直接关系!
后来,由于其他原因,我的住所离白沙井更远了,自己没有车,提水确实不方便,坐公交车提水占用的时间比较多,所以再没有到白沙井提水喝了,但对白沙井的水却有了割舍不下的情感和难以释怀情愫,特用文字记录下来。我还在想,如果有可能,要重新居住到白沙古井附近,期盼以后能天天喝上白沙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