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4-21《喷火器》 [阿根廷] 罗伯特·阿尔特 著 欧阳石晓 译

书评:可能是没有先看《七个疯子》,也可能是作者的文字表达方式,人物和故事都渗出一股铁腥味,让人不适的,模糊的,阴暗的,小说里的角色形象都似乎是灰色的,易消逝的,情绪与思想却像钢丝那样刚硬的扭曲着,有着葬送一切,掩埋一切,甚至焚烧自己的杀意。

星期五的下午和晚上

中立的男人

“人们已经失去了看星星的习惯。甚至只需稍微探究一下,您(伊波丽塔)就会发现他们的生活方式分为两类:一些人歪曲对真相的认知,另一些人则将真相压扁。第一类人由艺术家和知识分子组成,压扁真相的那一组由商人、实业家、军人和政治家组成。你一定会问,什么是真相?'真相'是‘人’,‘人’和他的身体。藐视身体的知识分子曾说过:让我们寻找真相。而他们把关于抽象的思考称作真相,他们写了关于各种事物的书籍,甚至包括观看一只飞蚊的心理活动。您别见笑,事实就是这样。”(“占星家”)

“喝吧……是朗姆酒……您不喜欢朗姆酒吗?……我经常喝,它让我想起一首我不记得作者的歌曲,这样唱道:

十三个人,想要那个死者的箱子。

十三个人,噢,朗姆万岁……

魔鬼和酒完成了剩下的事……

魔鬼,噢,噢,朗姆万岁……“

埃尔多萨因的爱人们

生命的宗教意义

痛苦的帘幔

哈夫纳倒下

巴尔素特和“占星家”

律师和“占星家”

”亲爱的朋友,,‘那’会到来:一定会到来。我们分布在地球的各个地方,处于各种不同的气候之中。我们是地下的人,类似钢做的蛾虫。我们咬噬当今社会的水泥。我们慢慢地、耐心地咬。每当有一个人被关进监狱,每当有一个人在警察局的牢房里孤独地被折磨而死,就会在地下涌现十个黑暗的人。在各个阶层,亲爱的朋友。是的,在各个阶层。已经有共产党牧师、共产党军人、共产党化学家、共产党文人了。我们已经像麻风病一样渗入了人性的每一层。我们坚不可摧。我们在不知不觉中一天天成长。我们的红色之旅甚至会吸引资本家的子女。父母在听见他们的言论时会露出自负的怯懦微笑,但他们的子女会由于伟大胜利的可能性所带来热情而脸色发白。您知道那道自负的微笑意味着什么吗?对屠杀的恐惧。即使在最腐败的行省里最肮脏的村落也会有一个偷偷传播摧毁的决心的人。我们会打扮成上千种模样。我们无所不能。年轻人被我们的威胁所吸引。现在我们也会面向女人……缓缓地,亲爱的朋友,缓缓地……某一天,您记住了,不会超过十年,社会的楼房将会突然摇晃起来,那些曾经腼腆地露出胆怯微笑的人们将会惊恐地看着周围……到了那个时候,亲爱的朋友,我非常认真地向您保证,我们砍下的脑袋将会比丰收时节的葡萄串还多。我们将会砍下脑袋,并且是不带任何憎恨地,非常冷静地。哇,那些曾经反对我们的人,哇,那些曾经迫害我们的人!他们出生的那天以及造小孩的那天真是该死!“

在”占星家“讲述的同时,律师的脸渐渐红了起来。对方看也没看他一眼,继续说道:

”我向您保证:我们将在每个街角砍下人们的脑袋。男人和女人的脑袋。“

说完这句话,“占星家”转身背对碰上律师,律师站了起来。当“占星家”脚跟定住转过身,发现访客站了起来,正阴沉地凝视着他。

“怎么了?”

律师把所有的回答化为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对方的脸上。被阉割的男人为了吸气而张开嘴巴。在那记耳光过后,访客又用左手对准着了魔的男人的下颌击出一拳,但对方迅速用手臂遮住脸庞。他肘角的冲击是如此猛烈,当它撞击在律师身上时,律师表情极度痛苦地向后退了一步:他的手骨折了。

“占星家”冷冷地看着他,脸色有些苍白。他缓缓微笑起来,露出牙齿,当他双手抱在胸前时,额头的皮肤上布满了槽纹。

两个男人就那样沉默地对视了一阵子。

一股难以置信的恶心感在律师的脸上慢慢分解开来。

“占星家”的瞳孔渐渐放大。他的双肩耸起,仿佛一只准备着做出致命一击的猛兽。接着,他挺直强大的身躯,拿起律师的帽子,对他说:

“您走吧。”

对方好像并没打算离开似的。他的面孔继续带着厌恶感抽搐,他在寻找某种更有效的侮辱。他抿起嘴唇,舌头发出声响,在“占星家”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前往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我从没见过一个人的脸色那般苍白,”律师在后来说道,“我以为‘占星家’会杀了我,但他却抬起手臂,擦干脸上的口水,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一只表,看了看时间,用异常平静的声音对我说:‘很晚了。今天我说了很多话。您最好是离开。’于是我就走了。”

伊波丽塔独自一人

星期六的下午和晚上

“忧郁的皮条客”的弥留

黑暗的力量

无政府主义者

艾乌斯塔奎奥·埃斯皮拉的计划

在水泥穹隆下

星期天

神秘的访客

不能提及的罪

魔鬼方程式

散步

证明“看见接生婆的男人”并非清白的地方

对计划进行研究

星期五

两个流氓

埃尔格塔在坦珀利

一个赤裸的灵魂

“好消息”

光气工厂

“毁灭邪恶之屋”

凶杀

一个半钟头后

尾声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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