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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诺曼征服》
第12章 战利品
第13章 暴动
在这一年秋季的伦敦，只有两个人具备这一实力。那就是麦西亚伯爵和诺森伯里亚伯爵，即埃德温和莫卡两兄弟。二人上一次出现是在几周前的富尔福德战役中。当时，他们遭遇了惨败。令人挫败的是，我们并不清楚，他们在这一段时期里到底做了什么。同时代的著作中并没有关于他们这一时期行踪的记载，而后世的记述却又相互矛盾。在这一年秋季的伦敦，只有两个人具备这一实力。那就是麦西亚伯爵和诺森伯里亚伯爵，即埃德温和莫卡两兄弟。二人上一次出现是在几周前的富尔福德战役中。当时，他们遭遇了惨败。令人挫败的是，我们并不清楚，他们在这一段时期里到底做了什么。同时代的著作中并没有关于他们这一时期行踪的记载，而后世的记述却又相互矛盾。
温切斯特是国库重地所在，因此具有令人垂涎的价值。自年初起，这里就成了虔信者爱德华的遗孀伊迪丝的领地，并接受她的管辖。根据《黑斯廷斯战役之歌》的说法，这一点也是这里的居民受到宽大对待的原因。威廉只要求他们宣誓效忠和承诺在未来缴纳赋税，而前王后和城市元老们则选择接受这些条件。其他城镇显然不得不按照他们所能得到的条件投降，而这些条件大多包括缴纳大量的贡品。
在欧洲大陆，只有在加冕之后，一个人才会被称为国王。埃德加还没有加冕的这一事实自然会让他们更加坚持这种观点。他们认为，如果这个男孩还未加冕，那么他就不能算是国王。英格兰人可能也觉得这一做法不符合常规，但他们很显然没有能力反驳这一惯例，并很快地认同了诺曼人的思考方式。与此同时，他们也意识到，这种新逻辑令整个国家陷入了一种不稳定的状态——在威廉加冕前，英格兰会一直没有国王。因此，普瓦捷的威廉说：“主教和要人们恳请他加冕。他们说，自己习惯于服从国王，并且希望有一位国王作为他们的统治者。”诺曼人也在催促自己的领袖尽早登基，但他们的焦虑是出于不同的理由。“
根据惯例，大主教奥尔德雷德给威廉涂上圣油，给他戴上王冠，并让他在王座上就座。据说，神职人员们都吓坏了。就在他们祈求上帝保佑他们的新国王，并让他的国家长治久安的那个时刻，教堂外面却是一片混乱。到了加冕典礼结束的那个时刻，我们得知，即使是征服者本人也在从头到脚地颤抖。
我们几乎可以确定的是，在把部分战利品分给了那些“帮他赢得战争的人”的同时，威廉也把更多且更贵重的战利品赠给了修道院。不管分配比例究竟是多少，许多教堂的确都收到了威廉的礼物。不用说，普瓦捷的威廉在这里提到的教堂是大陆的教堂，其中的很多僧侣曾为诺曼征服的胜利而祈祷。我们知道，其中的一些教堂收到了巨大的黄金十字架，上面镶有精美的珠宝。与此同时，其他教堂则收到了黄金容器或金线法衣。很容易推断（普瓦捷后来试图否认这一点，而这恰恰使得他想掩盖的事实更为明显），这些财宝实际上是从英格兰的各个教堂抢劫而来的。
英格兰人需要赎回他们的土地”。换句话说，英格兰人被迫从征服者威廉手中买回他们昔日的财产。
阵亡者名单中还包括这个王国最有势力的一些地主。不仅有先王哈罗德，还有他的弟弟利奥弗温和格思。这意味着，被没收的土地的面积极为广大。其中的大部分在第一时间就被威廉本人所占有了，但另外一些则被作为奖赏，并被迅速重新分配给了与他最为亲近的追随者。随着冬季的到来，海峡的彼岸传来了一则不祥的消息：英格兰人计划杀光占领者，让诺曼人刚刚完成的征服大业化为乌有。
在返回诺曼底前，这位新加冕的国王已把英格兰的一干事务交给了巴约的奥多和威廉·菲茨·奥斯本两个人。他们分别驻扎于多佛尔和温切斯特，共同管理英格兰的事务。
尽管 11世纪的英格兰曾遭受诸多磨难，但它仍然以强大而统一的王国而存在。和西欧的各个国家不一样，它没有经历过政治分裂。它的币制、法院以及律法长期以来都为王室所控制，其防御工事——威塞克斯的征服王们于 10世纪建立的“堡镇”——亦然。与我们在欧洲大陆所找到的真正城堡相比，这些被称为“布尔吉”（ burhgeat）的私人住宅根本就没有那么坚固，也没有同等的防御能力。
在戈德温一伙逃走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温和派的埃克塞特市民投降了。据奥德里克和普瓦捷的记述，投降的条件十分诱人。威廉不但会克制自己，不抢夺他们的物品，而且还会在城门设岗，以防止战后发生掠夺行为。
1068年的夏天显然是一段糟糕的时光。不仅对于英格兰人来说是如此，对于诺曼人来说也一样。
1069年夏季，就像诺曼底公爵三年前所做过的那样，丹麦国王开始着手征召一支强大的入侵部队。“他调用了王国内所有的资源，”奥德里克说道，“同时从邻近的友好地区招募了众多的军队。波兰、弗里西亚（ Frisia）和萨克森（ Saxon）都提供了帮助。”也可能就在这时，斯韦恩再次使用了从威廉那里学来的招数。
满怀悲愤”的威廉招募了一支军队，并且出兵抵抗丹麦人。就在这时，他发现，敌军已经放弃了约克郡，并到了亨伯河的对岸。他们现在扎营在林肯郡，龟缩在一个名叫阿克斯霍姆岛（ Isle of Axholme）的地方。那里到处都是沼泽，几乎无法进入。无论丹麦人的战略是什么，主动挑起战斗显然不是他们的意愿。
威廉在打一场令人绝望的战争。他在整个国家内四处追击敌人，却无法击溃他们。奥德里克告诉我们，一进入约克郡，国王就命人重建城堡。但是，如果他撤军，这里驻军还能坚守吗？他曾两次把人马留在约克郡，而留在那里的人都惨遭屠杀。在不到十八个月的时间内，这已是他第三次来到北方。经验告诉他，只要他南下，叛军就会重新从他们藏身的地方出来，并夺回这座城市。无论是对于威廉统治时期而言，还是对于整个英格兰历史而言，这一历史事件（即所谓的“北方浩劫”［ Harrying of the North］）都十分可怕，并且臭名昭著。长期以来，它经常被人们提及，以谴责威廉国王和诺曼人的暴行。近年来，有人试图淡化其严重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