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买的电广传媒并不是我的传统模式的买点,但我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冥冥之中我动手了。
为什么我会这么在乎一个我投入了这么小仓位的股票的盈亏?为什么我仍然能感受到那种揪心的恐惧感?当它浮盈的时候我就高兴,当它浮亏的时候我就开始担心。这是什么?
口口声声的更远,口口声声的幻象,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对自我的罢黜,无事的时候自然相安无事,即使当出现这么小的一点情况的时候,我就开始陷入那种天性般的恐惧。
恐惧,是一种核心情绪,它为所有的执着提供能量。
还是那句话:我到底在恐惧什么?恐惧我没有保持交易记录的纯粹性?进而恐惧我这笔没有向自己承诺的那样的纯粹的交易会给我造成亏损?因为自我认为,这笔亏损并不是应该模式内的亏损,所以更加令自我难以接受?这种被背叛的冲击波正好打中自我最最弱的点上,是吗?
宇宙有时候会带领我们做一些事。这些事看似是我们做的,自我也会说是“我”做的,但实际上与我完全无关。或许有的时候,宇宙带领我们做出的事情,真的对于自我而言是不能接受的。“自我”想要掌控,自我想要亲自掌舵,要控制,要都按照它喜欢的方法进行。但有时并不是这样。宇宙控制一切,也控制地最完美。宇宙有时也会让步,由自我接手一下,但这往往是让我们偏离航道的开始,所以反者道之动。返回是道的动作。返回完美的本源,是宇宙的做事方式。
宇宙对我们幻境的运作,超乎“自我”的想象,有很多时候也会触怒“自我”,触碰它的防卫机制。这是典型的分离自我的表现。但一切都是合一的,一切都是一个整体,所有的东西都不能独立来看,所有的事件都是海浪中的一个浪花,我们没法区分它是从哪里开始,在哪里结束。而真相是,所有这些合一的东西,这个整体,都是一个幻象,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整体的幻象,也就是说,是一个梦境,一部影片,一个小说,一个故事。
我,在看着这个故事,但我们带入感太强了,我让自己同化于那个“自我”,也就是梦境中的角色,影片中的角色,那套戏服。角色笑,我们跟着笑,角色哭,我们跟着哭。我们进而看其他角色也对我们无比重要。这就是执着,执着于所有梦境中的东西和事情,执着于那些“不好”的,更执着于那些“好”的。执着于仇恨、愤怒,更执着于爱,执着于美丽、善良。我们想要去掉那些丑的恶的不好的,却不想去掉那些美的善的有爱的。但所有的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东西是分离的,善的就是恶的,美的就是丑的,有爱的就是仇恨的。
所以为什么不现在就斩掉他们呢。对于这些不存在的幻象,我还有什么需要留恋的吗。
对于金钱的欲望,对于自尊的执着,自己给自己规定的桎梏,进而对于家人朋友的依赖,这些不都是需要斩杀的吗。
有哪一样是真实的吗?没有!
没有!!!
当我买的票没有赚钱的时候我考虑的是什么?当别人赚钱我没有赚的时候我担心的是什么?当婷婷说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高见的时候,我考虑的是什么?当收到别人的讽刺,嘲弄,鄙视的时候,我考虑的是什么?这些统统都是谁在考虑?有没有一个“我”在考虑呢?这个我是哪里来的?这些不统统都是一种信仰吗,一种幻觉吗?相信别人在攻击自己,相信被别人的言语和态度攻击到会非常难堪,相信自己应该更强更受人尊敬,结果事实并不是这样所以感觉受到的打击。
事实是什么呢,我们看看。打击我的那个人并不存在,而是一个幻象;打击并不存在,只是自我的想象;自我也不存在,不存在承受打击的那个主体。
或许我很恐惧的是物质上受到的伤害。而物质上我们受到的损伤是什么呢?金钱是一种能量,它必须自由地流动;反者道之动,宇宙掌舵才是完美的运作,而“自我”则完全不需要参与,所有的运作都没有错误,唯一的错误就是自我的参与。眼前看似的金钱的损失,要不就是我的自我参与造成,要不就是一种宇宙运作的结果,是完美的,是通向必然终点的一个必经之路。“自我”又有什么可抱怨,有什么可遗憾,有什么可内疚,有什么可恐惧的呢?只要是宇宙借我之手创造的,是否是模式内,是否是“自我”喜欢的行动,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是时候该打破自我的桎梏了。“自我”的行动只会破坏原有的和谐和完美。我只要学会敏锐的去观察这种流动,这种趋势,这种宇宙的信号。
今天这笔交易同样也是宇宙发出的一个信息。这种不过脑子的交易至少在最近的交易中是不常遇到的。这是什么信息?早晨我一直在思考这个。或许是让我在交易上走的“更远”,为我的下一步梦境的变化打下一个基础。但更或许是为了让我有这些思考。为了让我更加看清这个事实,也为了让我告诉自己,自己在这条路上还没有踏出“第一步”,为了让我不是去避免恐惧,不是对抗恐惧,而是去拥抱恐惧,投入恐惧,面对恐惧,吸入恐惧。唯有如此,才可以消散它。为了让我更加可以融入宇宙的运作,我必须更加拥抱所有的恐惧,直到消散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