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一贯追求的,正是向这些为数不多的人致意。其余的人与我无关; 他们要背叛的不是我,也不是《源泉》他们要背叛的是自己的灵魂。 --安·兰德
一 .
很长一段时间,这本重达2公斤像砖头一样的书总是在我随身的包里,无论去哪,在有任何一点点空闲的时候都会拿出来读。 从泛读到精读前后读了四次,从任何一页或者一个章节都能能读到精彩之处。
安·兰德是思想家,所以她写就的这本小说更像是在论证,而不是叙述。有人说或许你可以说她的文学性次于思想性,不管什么,无论是纯文学的角度还是洛克强烈的个人意识深深的吸引着我 。
霍华德·洛克放声大笑。 他全身赤裸的站在高崖边上,临渊俯视脚下极深处静卧着的湖。……他的面孔就像大自然的法则,不容置疑,无法改变,也不屑于任何哀求。这张脸上颧骨高凸,两眼深陷,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满不在乎的坚定。紧闭的嘴唇露出傲慢不恭的神气,这张嘴要么是一张刽子手的嘴,要么就是一张圣徒的嘴。
他嘲笑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嘲笑眼前的一起。
他还年轻。他刚刚大学毕业,在1953的春天,他想决定生命是否值得延续下去。他并不清楚这就是他心中的疑问。他并没有想到死。他只想在生命中发现乐趣,理由和意义-任何人任何地方都没有人给过他。他不喜欢大学里教给他的那些东西。在那里,他接受了大量关于社会责任感,关于服务和自我牺牲的人生等观念,每个人都说那是美好而令人鼓舞的,只有他感受不到鼓舞,他什么也感受不到。 他无法说出生活中他所向往的东西。
在这里,在这蛮夷之地,他感受到了他向往的东西。可是他并没有怀着健康动物所拥有的快乐来面对大自然。 将它作为得体和最终的背景。他是以一个健康的人快乐的来面对它,把它作为一个挑战,作为工具,手段和材料。所以他感到愤怒,他竟然只能在这荒野地才能寻找到那份狂喜。等他回到人们中间,为人类工作时,那种强烈的希望感就得随之失去。
她的存在是对别人的一种无声谴责。
现在,除了腰间的钢系带和空间之外,她的身后什么也没有了。她感到了高度给她的耳膜带来的压力。她满眼都是阳光。空气向她仰起的下巴袭来。 ……大洋的海岸线横贯天际。随着城市沉落下来,海洋向上升去。她越过了银行大厦的尖塔,越过了法院的屋顶,越过了教堂的塔尖。
然后,只剩下了大洋和天空,还有霍华德.洛克的身姿。
二.
对自身而言,不懂哲学,不懂外国文学,不懂自我意识,更无从了解建筑 ,但是我对“人类的崇拜”有一种原始意识。对那些能够看出并努力实现最大潜能的人有着无比的崇拜。
大多数人到死了也不是他自己。
霍华德·洛克与一般不同的是他在成人之前就找到他自己。他很早就定义了自我形态并且很好的维护这种自我。我想洛克之所被大众所痛恨是由于洞察自身的悲惨而产生的一种极度痛苦,让他们看到,他们背叛了自己的灵魂。
在现实世界中,专注个人内心成长和强大是一件异常艰辛的事。巨大和猛烈的现实像狂风暴雨一样拍打着你,那些为内心成长所付出的努力,像泥土一样被冲毁。于是放弃了,改变了,否认,矛盾,这些称之为成长,但总是在重建,即使在不断的自我怀疑中,寻找自我,然后阶段性肯定否定中循环阵痛中重建坍塌再从建 。
成为灵魂中的自己我想这是安·兰德的的本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