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所谓的除恶大会,夜烺与属下交代几句话又陪在药恬身边。虽说药恬比夜烺年长十岁,可两人站在一处俨然一对江湖侠侣。
“咱们先去玄黄颠替你出气,然后再去湮天教总教好不好?”
“……自然是听你的……”药恬点头答应道,似雪的双颊浮上几分红晕,一副小女儿羞怯的样子。
夜烺的心情好得仿佛飞到天上,熟练的牵起药恬的玉手,离开药王谷。
去玄黄颠的路顺利得奇怪。夜烺为的声势故意走的大城镇也没有掩盖任何踪迹。
“现下整个江湖都知道我去玄黄颠‘拜访’,绝翎宫怎么还不出手?”夜烺安排的暗卫也没有发现对手有任何异动。
玄黄颠的必经之路——土骨山。此山狼群遍布,一般人几乎有来无回。
进土骨山的前一天夜烺和药恬在一户猎户家借宿,白鸽飞来,教中传信,“洛恒回到绝翎宫后因处事不利被罚禁闭。”
夜烺看信向来不避讳药恬,“我必定替你杀了他!”
药恬反而笑了笑,满脸的轻松“我已经杀了那么多人足够安慰恩师的亡魂……那个人杀不杀的又有什么打紧?”
“你……不想杀他……是么!”夜烺突然有些害怕。
“到底还是年纪小。”药恬感叹一声看向窗外不语。都说冷月无声,可窗外的弯月一点都不冷呢!
“你……嫌我年纪小,我一点都不小!”
调笑夜烺似乎是一种乐趣!药恬故作凝思状,就是不理会快要急哭的夜烺。
“我是真的想要娶你,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早生十二年,在他之前遇见你,挡了你漂泊之苦……以后,你的苦难都有我替你承担好吗?”深情全部灌注到这一席话中,药恬怎会不感动。
“当日,既然让你替我取了名字,自然是答应你了……”
“那……他,”
药恬微笑,如冬日的梅花,“杀不杀他不打紧,不是因为对他有情是因为不在乎了。我放下仇恨去追寻新的生活,恩师也会替我高兴的。”
“和我一起过新的……有毒!”夜烺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股酥麻从脚下传来。
刚刚只顾说话,忘了防备。就连药恬这样的使毒高手都没有发觉屋里的气味有异常。
猎户一家手持短匕破门而入,破风声想起四人应声倒地不起。
药恬抓紧扶起夜烺跑向土骨山里,山里好歹可以藏身,她不敢肯定是否还有人,三个五个她还能用暗器,可人若多了她也只能束手。
刚刚两人说悄悄话,那群暗卫很有眼色躲得远远,估计没有发现他们主子已经中毒。
她半拖半背着夜烺先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为夜烺解毒。
那毒也就只是让人失去武力,浑身酥麻,到没有影响神智。“你怎么毫无中毒的迹象?”
“早就跟你说过,我身中痴语毒,可以说是百毒不侵……”
“那我娶了你,是不是也可以百毒不侵?”
药恬顿了一下,“是啊,但是……”
“但是什么?”
药恬一咬牙,凑着月光扎下银针。“也不能碰别的女人!”得亏是在夜里,否则夜烺一定会以为药恬生病了,要不脸怎么会这么红。
夜烺爽朗的笑了几声,“得你一人,足矣!”
“刚刚你用的暗器是谁打造的?当真厉害!”
药恬没再理会他,解毒时三心二意是大忌,即便轻车熟路。
直到最后一根银针拔出,药恬漫不经心的说到“与当年青岩台上的大陆第一制器师换的。”
虽然夜烺恢复的很快,可已经没有别的去处,二人背靠着树,就这么休息一夜。
睁开眼睛夜烺先看见跪倒一群暗卫,然后才发觉昨夜背靠。
“属下失职!主子责罚!”
林间晨风微凉,夜烺却心情极好,随便训斥几句话就免了那些暗卫的失职之罪,搞得那群暗卫心底吃惊。“主子被毒傻了吧?”
昨夜有暗卫们护着,夜烺宿处方圆十里意图出山吃人的狼倒了大霉。还没等它们嚎出声就断气了。
玄黄颠不见客。那就硬闯进去。有这么多湮天教的教众,管他什么登门贴入门礼!
夜烺一甩衣袍,坐在正厅首座,扬声道“乔庄主,夜某人不想伤及无辜,速速出来了解此事!”
“夜楼主,莫要欺人太甚,你打上玄黄颠,使我乔某在江湖上颜面尽失还不够么!”后厅缓步踱出一位灰衣老人,样貌阴厉,左眼眼角有一道刀疤。
“你也知欺人太甚,当初你逼上药王谷时没想过这几个字么!”
“夜烺!你不怕江湖耻笑……你若灭我乔氏一族,绝翎宫不会放过你!”
“哈!乔庄主太天真了些,湮天教做事何曾在乎过那些个虚名!还有,洛恒还不是绝翎宫宫主!”夜烺年纪小,但绝可以称得上是魔头。夜烺自小跟着夜教主修习武艺,一动手就打的灰衣乔庄主毫无还手之力。
玄黄颠不只有乔氏一脉,其余各方对此事恍如未闻。且乔氏一族也没有人出来替其挡灾。
乔庄主差不多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绑了,送上绝翎宫!”
药恬上前,为夜烺整理因打斗略有凌乱的衣衫。
“我们去天巧阁,订做婚服如何?”
“……你做主便好。”
未完待续 药香茶花酥 伍(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