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死之前,总是希望自己能获得更长的时间,来以资证明自己曾更好的活过。
如果不是之前见过太多死亡,到后来自己跳楼,从四楼纵身一跃的那一瞬间,我是闭着眼睛的。
尽管,白天我已经看好了场地,下面堆着一堆沙子,不是很厚的一堆沙子。
被关在四楼已经是第七天了,与我一起以销售的名义(实际上,是被骗进来的)招进来三男两女,一个已经被糟蹋了,另一个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已经开始迎合着里面的那些看管我们的男人了。屋里一共十五个人,除5个看守我们的大个儿男人,剩下我们10人,巧的是,先前进来的也是三男两女。
进来的那天下午,我看见跟在我们后面的2个男人“哐当”一声,把大门锁上,我心里一咯噔,完了,我们被骗了。把我们赶到四楼,我看了看窗户,关着,但都没有防盗窗。我好几次站在窗户边,看守们都没出声制止,想来,他们也绝想不到,一个礼拜后,我会从这窗子里跳了下去。
那夜,雨下的很大,所以,大家伙天黑时,被洗脑后,简单的吃了一顿晚饭,都挤在一块儿睡了。同我一起进来的那个女孩,被一个看守拉进一间小房间,嘿咻嘿咻的就干开了,雨虽然下得大,可是窗户隔音效果好,加上房门没关死,有缝,断断续续的有呻吟传了出来,我们屋里的人,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听得心惊胆颤,或者是乐在其中。
但那一刻,我心里想好了,打开窗户,从四楼跳下去。
若不是那场大雨,和我那瘦小的身子骨,小时候在树上,山上跳高的劲儿犹在,也许,若干年后,我不是一个诈骗犯,就是一个罪恶的根源,而不会等到今天,我以一个写作者的身份,拿起笔,开始我的记录。
其实,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死是活。
我拿不准死是什么?我知道那是发生在农场屠宰场的猪,羊或一头小牛犊子身上的事儿,猪的嚎叫声是那样可怕,所以我知道那绝不是一种愉快的体验,即使对猪来说也一样。
更何况,我是从四楼跳下。那一夜,后来雨下得离奇的猛,若干年后,我想起纵身一跃的那一瞬间,全身都禁不住寒颤,打着哆嗦。 在跳之前,我不知生死。当我落在沙堆上,只是感觉到腿肚子有些难受,顾不上大雨,立刻往有光的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