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徒步,很大原因其实仅仅是因为身处自然之中,很容易就能获得疗愈的能量。
其实,中国的汉字是十分有趣的,何为“仙”?一人加一山即为“仙”。可见,当我们身处大自然之中,尤其是山林之中,就已经快乐似神仙了。
其实,接近自然也可以感受这种能量。就像有一种存在,叫做“乡下的老家”。
又到了5月,这使我怀念起家乡的"洋槐花"。小时候,我总是会爬到房顶去够槐花。记得有次跑到人家的房顶上,还踩坏了一片瓦。引得人家围着村子大骂。我呢,自然是羞愧地不敢出门。但是看着亲手采摘的“洋槐花”被母亲做成小饼,我能开心地一连吃上好几个。这份不愉快的感受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到了现在,这味觉的记忆依然十分清晰的印在我的记忆中,我在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依稀已经闻到了槐花的清香......
还有老家的桑葚树,枣树,樱桃树......
依稀记得小时候,村子的前头有户人家门口种了好大一颗桑葚树。每次到了五六月份,桑葚成熟了,我就和几个同村的小伙跑到那棵大树下捡掉落到地上的桑葚吃。直到肚子吃得饱饱的,嘴巴上衣服上到处都是黑黑红红的桑葚汁才作罢。回到家里免不了被母亲一顿训斥,那沾了桑葚汁的衣服怎么洗都洗不掉。现在想来,这是多么幸福的曾经,内心五味杂陈!
我最喜欢的散文作家是台湾的林清玄先生。其中很大的原因是我能够从他的文字中感受到朴实的大自然的美好。无论是他写的“红薯”,还是“石头”,甚至是“落叶”......都充满着美好的能量。
每当我想静下心来,与这个以浊为欢,以清为苦的世界对抗时,就会再来读读林清玄的散文。感受每一篇文章,每一个字符都与自己有着强烈的连接和共鸣时的感动。看到他写得八千年为春秋的“香椿”情节,又何尝不是和我对于洋槐,对于家乡,对于亲人的情感如出一辙呢?
常常想象着自己身置在自然之中,不论是春天的洋槐,还是初夏的桃树林,亦或是秋天的天平山枫叶,十月桂花飘香的青石板街道......伴随我记忆的一直是“味道”的指引。酸甜苦辣早已入心入肺,记忆和身上流淌的血液一样共生共死。
去年五一回了趟老家,第一顿午餐就吃到了妈妈做的煎洋槐花饼。我迫不及待的在村上溜达了一圈去觅“槐踪”,然后坐在妈妈的电动三轮上去了趟四姨家的桃树林。在速度激起的空气流动中,闻到了桃树的清香,宛如小时候。
一刹那晃神,鼻头自然就有点发酸。但眼泪自然是不会流出的,正如真实的情感一样,不会显山露水,其实内心早已经翻江倒海了。
有时候熟悉的人和记忆中的风景一样,只能意会,不可言传。越是入心,越是如此!
高中时读徐志摩的诗“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曾经觉得诗人好洒脱,而现在,我却有了更深一层的感悟。
尤其是在我看了更多的关于林徽因的生平之后,联想到我自己的情感,我似乎明白,剑桥之于徐志摩,无疑重要的很。洒脱的背后是在乎到极致,所以生怕自己哪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破坏原本美好却令人舒适的一切。当然,我的这种情感与诗人的不同,与爱无关,却与内心对亲人的尊敬有关!
那次回去,我思考了很多,开始恢复用文字记录的习惯。翻看以前的东西,总是美好的回忆胜过一切不愉快的过往。我有志于在文字上精耕细作,也会用心去记录记忆里的人和事。
这些人和事里,有军绿色控的军人情怀,有我妈妈的传奇家族史,有我永远尊敬的不忍去刻意讨好或者远离的堂哥......然而更多的还是与嗅觉伴随的记忆相关。
想起了外婆家的小院。铺满了油亮的石板,因为走了无数遍,而变的异常光滑。这上面有很多人的脚印,当然这些脚印中也包含小时候的我。
我仿佛看到外婆家的堂屋里,呼呲呼呲旋转的老式风扇底下,摆放着我和弟弟早晨上山采来的用油煸好的“山水牛”,还有地皮菜汤。院子里的桶里放着刚刚从井里打来的清冽的水冰镇的西瓜。
我仿佛听到了外婆喊我们吃饭,屋里永远飘溢着外公喝的白酒的香气,这让我对要吃的饭菜充满幻想,总是能大快朵颐一番。
不知不觉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已哭成泪人。这几年于我而言,无疑是重要的转折点。
正如林清玄所说,生命的实质是空无的,链接起这空无的,只是一个个有感有悟的刹那,那就是生命的本身了。
这一刹那,我闻到窗台的栀子花香。杜鹃花落,栀子花开,生命也在无休无止中默默前行。
我知道栀子花的香气构成的刹那也已然在我的记忆中串联,为未来的回忆铺好了路……
写在最后
据说,人全身的细胞每隔六七年就会全部换成新的。现在回忆过去,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记忆中的自己好像是我,又好像是另一个人。
唯有“嗅觉”和“味觉”依然那样真实的存在着,它,一遍遍提醒着我,那些,就是你回不去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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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