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州的新屋买了很多年了,最近才搬进屋。新屋门前是公园,背靠着青山。很多人都说这里是块风水宝地。
父亲今年满八十七了,不知在世上还能有多少光阴。上礼拜回融安的时侯,我就很急切想接父亲到我的新屋去小住几日。
想当初二哥在柳州进新屋的时候他没去,后来大哥买房的时候他也没去。这次我好说歹说了好久,他还是在犹豫。
其实我知道,他是心里放不下那个啊婶——我现在的后妈。
我母亲走了好几年了,父亲也续弦了好几年。当年啊婶进门的时候,父亲跟我们哥仨还闹了些不愉快。
母亲病了好几年,父亲也被折磨了好几年。直到前两年父亲才得过上些好日子,那个啊婶确实照顾得他不错。
可好景不长,天有不测风云,去年清明前夕,啊婶突发脑梗,落下了个半边风。现在生活基本上得靠我父亲料理。
父亲近大半年来,明显苍老憔悴了许多。
我估摸到了父亲的心病,就建议他把啊婶一起带上,等看完新屋后就直接住进医院去,让啊婶做个康复理疗。
于是很快次日就立马成行了,我载着他们到了柳州的新屋住了一宿后,第二天就帮他们联系住进了一个三甲医院的中医科。
当办好住院手续后,父亲死活都不愿再跟我回新屋去住了,他说他要留下来陪啊婶。
其实啊婶的现状只是右手右脚迟钝麻木,上厕所和洗澡还是能基本自理的。我说陪人床不是一般人能睡的。
果不其然,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虽然啊婶的症状已明显见好转,但老爸的状况却急转直下。
血压最低时80多/30多,低得可怕!
但老爸还是不愿意跟我回家住。
又过了两天,虽然血压已有所回升,但经过商量后,我们还是决定打道回府,等下次啊婶的亲闺女能得空护理的时候,再来柳州医治。
于是,也便有了今天回程中,一路上的两爷仔的悉心对话。
别看老爸现在风烛残年,貌似猥琐,其实,父亲是个有故事的人!
一路上,我听他娓娓道来,讲诉他的故事。
父亲是1950年当的兵,当年正好解放军剿匪路过融安的时候,他瞒着爷爷,扔下了正在帮地主看牛的鞭子,毅然跟随大军走了。
部队是所大学校,贫困的孩子能吃苦。
凭着毅力,父亲一边打仗,一边学习文化。一路立功,一路提拔。
最后父亲调到了北京总参,后来在外派到山东威海做军代表的时候,娶了我母亲。
父亲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是爷爷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兄妹几个拉扯长大。
本来父亲转业的时候,是可以申请留在北京或山东的,后来由于惦记他二十多年没见面的老父亲,他最终还是选择回了穷乡僻壤的故乡。
(手机码字不易,两眼昏花苦B。欲知后事如何,容我改日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