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神秘的遗书
陶青推开老宅的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这是父亲的老家,一座藏在深山里的旧窑房。她已经很多年没来过这里了,记忆中最后一次来,还是母亲去世那年。她抬头看了看斑驳的墙壁,墙角爬满了蛛网,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进来,灰尘在光束中缓缓飘浮。
“小青,你确定要一个人去?”父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嗯,我已经到了。”陶青一边回答,一边用脚尖拨开地上堆积的枯叶,“您真的不记得这位姑姑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父亲的声音突然变得生硬:“我说过了,我们家没有这个人。那封遗书可能是搞错了,你收拾完就赶紧回来。”
陶青皱了皱眉,还想再问,电话却已经挂断了。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遗书,纸张泛黄,字迹娟秀却有些颤抖:
“小青,我是你的姑姑。这座旧窑留给你,希望你能来一趟,有些事必须告诉你。”
落款是“陶婉”,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名字。
陶青推开窑房的正门,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泥土味。她摸索着打开墙上的电灯开关,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了房间。
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穿着一件老式旗袍,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陶青愣住了——那张脸,几乎和她一模一样。
“你是谁?”她低声问道,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没有人回答。
她走近照片,发现照片下方有一行小字:“陶婉,1985年摄于旧窑。”
1985年?那一年,母亲才刚刚结婚,而她甚至还没有出生。
“有人吗?”陶青提高声音,试图驱散心中的不安。
回应她的只有风吹过窗棂的“呜呜”声。
她转身走向房间的另一侧,那里有一张老旧的木桌,桌上放着一盏油灯。她伸手摸了摸灯罩,指尖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油灯刚刚熄灭。
“谁在这里?”她的心跳突然加快,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人。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或许只是风,或许只是错觉。她走到桌前,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本破旧的笔记本和几封信。她随手翻开笔记本,第一页写着:
“如果你看到这本笔记,说明我已经不在了。小青,你要小心,她回来了。”
“她?”陶青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踩断了枯枝。她猛地转身,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房间,最后停留在那面墙上。
照片中的女人依旧微笑着,但陶青总觉得她的眼神变了——那双眼睛,似乎在盯着她。
“够了!”她低声呵斥自己,“别自己吓自己。”
她快步走出房间,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然而,当她站在院子里时,却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远处的山峦被暮色笼罩,像一只巨大的怪兽匍匐在地平线上。
“今晚得在这里过夜了。”她叹了口气,转身回到窑房。
夜幕降临,陶青点燃了那盏油灯,昏黄的光晕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她坐在桌前,翻开那本笔记本,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线索。
突然,油灯的火苗猛地跳动了一下,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低。陶青抬起头,发现墙上的照片不见了。
她的呼吸一滞,目光缓缓移向房间的角落。
那里,站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背对着她,长发垂至腰际。
“姑姑?”陶青的声音颤抖着。
女人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和照片中一模一样的微笑。
“小青,你终于来了。”
第二章:邻居的警告
清晨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进窑房,陶青从不安的睡眠中醒来。
昨晚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那个穿旗袍的女人,那声低语,还有油灯熄灭后房间里的死寂。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理清思绪。
“可能是太累了,才会产生幻觉。”她自言自语道,但心里却清楚,那绝不是幻觉。
她起身走到墙边,照片依旧挂在那里,女人微笑着,仿佛从未离开过。陶青盯着照片看了几秒,突然注意到照片的右下角有一行几乎被磨掉的小字:“摄于旧窑,勿忘。”
“勿忘什么?”她低声问道,但照片中的女人只是微笑,没有回答。
陶青决定去村里打听一下关于姑姑的事。她走出窑房,沿着一条狭窄的小路向村子走去。路上杂草丛生,显然很少有人经过。
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房屋低矮破旧,烟囱里冒着袅袅炊烟。陶青走到一户人家门前,敲了敲门。
“有人吗?”她喊道。
门缓缓打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探出头来,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她。
“你是谁?”老妇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我是陶青,住在山上的旧窑里。我想打听一下关于我姑姑的事。”
老妇人的脸色突然变了,她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然后压低声音说:“你姑姑?她不是……”
话未说完,屋内传来一声咳嗽,老妇人立刻闭上了嘴。
“进来吧。”她侧身让开一条缝,示意陶青进屋。
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药的味道。老妇人示意陶青坐下,然后转身关上了门。
“你姑姑的事,村里没人敢提。”老妇人低声说,“她是被‘借’来的。”
“借来的?什么意思?”陶青皱起眉头。
老妇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柜子里拿出一只绣花鞋,递给陶青。
“这是你姑姑留下的。那天晚上,她穿着这双鞋去了旧窑,再也没有回来。”
陶青接过绣花鞋,发现鞋面上绣着一朵红色的花,花瓣边缘已经褪色,但依然能看出它的艳丽。
“这花……是什么?”她问道。
“彼岸花。”老妇人低声说,“开在黄泉路上的花。”
陶青的手微微一颤,绣花鞋差点掉在地上。
“您能告诉我更多吗?关于我姑姑的事。”
老妇人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恐惧。
“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你最好赶紧离开这里,别再打听她的事了。”
陶青还想再问,但老妇人已经站起身,示意她离开。
“记住,天黑之前一定要回窑房,别在外面逗留。”
陶青走出老妇人的家,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绣花鞋,突然发现鞋底沾着一些黑色的泥土,像是从某个潮湿的地方带出来的。
她沿着小路往回走,路过一口枯井时,突然听到井底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
“谁在那里?”她停下脚步,探头看向井底。
井很深,光线照不到底部,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哭声断断续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有人吗?”她提高声音喊道。
哭声突然停止了。
陶青后退一步,心跳加速。她转身快步离开,但没走多远,又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谁?”她猛地回头,却发现空无一人。
回到窑房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陶青点燃油灯,坐在桌前,试图整理今天的发现。
“被‘借’来的姑姑,彼岸花,枯井里的哭声……”她低声念叨着,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她抬起头,发现墙上的照片不见了。
“又来了……”她站起身,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突然,油灯的火苗猛地跳动了一下,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低。陶青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绣花鞋在地上走动。
“姑姑?”她低声问道,声音颤抖。
没有人回答,但脚步声越来越近。
第三章:消失的邻居
清晨,陶青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跳如鼓。昨晚的脚步声和寒意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睡着了。
“有人吗?”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陶青披上外套,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外,脸色苍白,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你是陶青吧?我是村里的李叔。”男人喘着气说道,“你昨晚有没有看到王婶?”
“王婶?”陶青愣了一下,“是那位老妇人吗?”
“对,就是她!”李叔的声音有些发抖,“她昨晚没回家,村里人都找遍了,也没见到她。”
陶青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昨天王婶递给她的那只绣花鞋,还有她低声说的那句话:“你最好赶紧离开这里,别再打听她的事了。”
“我昨天下午见过她,但她之后去了哪里,我就不清楚了。”陶青如实回答。
李叔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低头看了看地面,似乎在犹豫什么,最后低声说道:“你能跟我去一趟她家吗?也许能找到点线索。”
陶青点了点头,跟着李叔向村子走去。路上,李叔一直沉默不语,但陶青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到了王婶家,门虚掩着,屋内一片昏暗。李叔推开门,示意陶青跟上。
“她平时一个人住,家里没什么人。”李叔解释道。
屋内陈设简单,桌上还放着昨天陶青见过的茶壶和茶杯。陶青的目光扫过房间,突然注意到墙角的地板上有一道拖痕,像是有人被强行拖走时留下的。
“这是什么?”她指着拖痕问道。
李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快步走到墙角,蹲下身子仔细查看。
“这……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颤抖。
“怎么了?”陶青追问道。
李叔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快步走向屋后的院子。陶青跟了上去,发现院子里有一口枯井,井边散落着几片枯黄的树叶。
“王婶不会……”李叔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井口。
陶青走到井边,探头向下看去。井很深,光线照不到底部,但隐约能闻到一股腐烂的气味。
“井底有什么?”她低声问道。
李叔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跑回屋里,拿了一根长绳和手电筒。
“我下去看看。”他说道,声音里带着决绝。
陶青想阻止他,但李叔已经将绳子绑在腰间,开始往井下降。她只能站在井边,紧紧握住绳子的另一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井底传来李叔的脚步声和手电筒的光束晃动。突然,李叔的声音从井底传来,带着几分惊恐:“陶青!你快下来看看!”
陶青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顺着绳子滑了下去。井底的空间比她想象的要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腐臭味。李叔站在一旁,手电筒的光束照向井壁。
陶青顺着光束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井壁上布满了抓痕,像是有人曾试图从这里爬出去。而在抓痕的尽头,她看到了一只绣花鞋,正是王婶昨天给她的那只。
“这是王婶的鞋……”李叔的声音颤抖着,“她怎么会在这里?”
陶青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被井底的一处角落吸引。那里堆着几块破碎的骨头,骨头上还沾着黑色的泥土。
“我们得赶紧上去。”李叔突然说道,声音里带着恐惧。
陶青点了点头,跟着李叔爬出枯井。回到地面后,李叔的脸色依旧惨白,他低声说道:“这件事你别管了,赶紧离开村子吧。”
“为什么?”陶青追问道,“王婶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叔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恐惧。
“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记住,天黑之前一定要离开这里。”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留下陶青一个人站在井边。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绣花鞋,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井底的抓痕、破碎的骨头、王婶的失踪……这一切似乎都与姑姑有关。
回到窑房后,陶青坐在桌前,试图理清思绪。她翻开那本笔记本,发现其中一页被撕掉了,只留下几行模糊的字迹:
“她回来了,她要带走你……”
突然,油灯的火苗猛地跳动了一下,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低。陶青抬起头,发现墙上的照片又不见了。
“姑姑?”她低声问道,声音颤抖。
没有人回答,但她的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绣花鞋在地上走动。
第四章:阁楼的秘密
陶青站在窑房的楼梯口,抬头看向通往阁楼的木梯。
木梯已经腐朽,踏上去时会发出“吱呀”的响声,仿佛随时会断裂。她的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光线,照亮了阁楼入口的木板门。
“也许答案就在上面。”她低声对自己说,试图驱散心中的恐惧。
昨晚的经历让她无法再忽视这一切——王婶的失踪、井底的抓痕、绣花鞋的诡异出现,还有那本笔记本中模糊的字迹。她必须找到更多的线索,否则下一个失踪的,可能就是她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踏上木梯。每一步都伴随着刺耳的“吱呀”声,仿佛整座窑房都在抗议她的闯入。
阁楼的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门后是一片漆黑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霉味和淡淡的草药香。陶青用手电筒扫了一圈,发现阁楼里堆满了破旧的箱子和杂物,角落里还有一个老式的梳妆台,镜子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
她走到梳妆台前,用手擦去镜子上的灰尘。镜中映出她的脸,苍白而疲惫。她突然注意到,镜子的边缘刻着一行小字:
“勿忘我。”
“又是这句话……”她低声念叨着,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她转身开始翻找阁楼里的箱子。第一个箱子里装满了旧衣服,大多是旗袍和长裙,款式与姑姑照片中的一模一样。第二个箱子里是一些泛黄的信件和照片,照片中的女人总是微笑着,但眼神中带着一丝哀伤。
陶青翻开一封信,字迹与遗书上的相同:
“小青,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不在了。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关于你的母亲,关于我,还有这座旧窑的秘密……”
信的内容到此戛然而止,后面的部分被撕掉了。陶青皱起眉头,继续翻找,终于在箱子的底部找到了一本破旧的相册。
她打开相册,第一页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中的父母年轻而陌生,而站在他们旁边的女人,正是姑姑。陶青的目光落在照片下方的小字上:
“陶家全家福,1985年摄于旧窑。”
“1985年……”她低声念叨着,突然想起母亲曾说过,她是在1986年结婚的。也就是说,这张照片拍摄时,母亲还没有嫁入陶家。
她继续翻看相册,发现后面的照片大多是姑姑的独照,背景总是旧窑或附近的村子。直到翻到最后一页,她的手指突然停住了。
那是一张诡异的照片——姑姑站在旧窑的院子里,身后是一片模糊的黑影,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她。照片下方的小字写着:
“她回来了。”
陶青的心猛地一沉。她合上相册,试图理清思绪,但脑海中却一片混乱。
突然,阁楼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翻动箱子。她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束扫过阁楼的每一个角落,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谁在那里?”她低声问道,声音颤抖。
没有人回答,但她的耳边传来一阵低语,像是有人在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小青……小青……”
陶青的心跳加速,她快步走向阁楼的出口,却发现木梯不知何时消失了。她站在阁楼边缘,低头看向下方,却发现下面是一片漆黑,仿佛深渊一般。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
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绣花鞋在地上走动。她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束照向声音的来源。
在阁楼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背对着她,长发垂至腰际。
“姑姑?”陶青的声音颤抖着。
女人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和照片中一模一样的微笑。
“小青,你终于找到我了。”
第五章:镜中人
陶青从阁楼逃回到窑房的主屋,心还在剧烈地跳动着。她的目光慌乱地在屋内游走,试图寻找一些能让自己镇定下来的东西。就在这时,她的视线落在了窑房角落的一面古镜上。
那面镜子看上去年代久远,镜框上雕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镜面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陶青缓缓走近,用颤抖的手擦去镜面上的灰尘。镜中映出她自己的脸,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
她盯着镜子,想要从自己的模样中找到一丝熟悉的感觉,来驱散内心的恐惧。然而,就在她愣神的瞬间,镜中的自己突然动了,做出了与她完全相反的动作。陶青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下意识地抬起手,镜中的“她” 却缓缓放下了手;她向左走一步,镜中的 “她” 却向右迈出一步。
“这…… 这是怎么回事?” 陶青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她试图远离镜子,可那镜中人却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动作越来越疯狂,表情也愈发狰狞。镜中人的嘴角扭曲着,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双手不断地在镜面上抓挠,似乎想要冲破镜面,来到陶青的世界。
随着镜中人的动作,镜面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小的裂痕,就像是蜘蛛网一样迅速蔓延开来。紧接着,黑色的液体从裂痕中渗了出来,一滴滴地落在地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
陶青捂住口鼻,转身想要逃离这个房间。但那镜中人的动作却如影随形,她能听到身后传来的抓挠声和低吼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步步紧逼。
“别过来…… 求求你……” 陶青的声音带着哭腔,脚步慌乱地在窑房里逃窜。可无论她跑到哪里,那面镜子似乎都能映出她的身影,镜中人始终在对她穷追不舍。
突然,窑房里的灯光开始闪烁不定,忽明忽暗。黑暗中,陶青仿佛看到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她,耳边回荡着各种奇怪的声音,有低沉的咆哮,也有尖锐的哀号。
她跌跌撞撞地来到窗前,想要呼救,却发现窗外不知何时已经被一片浓雾笼罩,什么都看不清。而那镜中人的声音却越来越近,仿佛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陶青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未知的恐惧降临。就在这时,她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下意识地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手腕。只见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疤痕,和姑姑照片中的那道疤痕一模一样。
“啊!” 陶青惊恐地尖叫起来,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模糊,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她,让她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第六章:双重身份
陶青在极度的恐惧与混乱中,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发现自己躺在窑房的地上,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那面镜子还在散发着诡异的气息,镜面的裂痕中依旧不断渗出黑色液体。
她挣扎着站起身,发现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记忆也变得混乱不堪。她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却发现很多片段都变得模糊不清,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她开始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发生的,哪些是自己的幻觉。
“我…… 我到底是谁?” 陶青抱着头,痛苦地呢喃着。她感觉自己的身份似乎不再是简单的自己,脑海中时不时会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那些画面里有姑姑,有母亲,还有一些她从未见过的场景。
这时,窑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陶青走出窑房,看到村子里一片慌乱。村民们四处奔走,脸上满是恐惧。她拉住一个村民,焦急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村民惊恐地看着她,声音颤抖地说:“又有人失踪了!一个接一个,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陶青的心猛地一沉,她意识到,这一切都和姑姑的怨灵有关,而她自己也深陷其中。
回到窑房,陶青再次翻开那本笔记本,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解开这一切的谜团。在笔记本的最后几页,她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字迹,那些字迹非常模糊,像是被刻意涂抹过。
她仔细辨认着,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家族的诅咒…… 双重身份…… 只有牺牲一个,才能结束这一切……” 陶青看完后,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她不明白 “双重身份” 和 “牺牲” 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出真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夜晚再次降临,整个窑房被黑暗笼罩。陶青坐在桌前,面前放着那盏油灯,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着,随时可能熄灭。突然,窑房里回荡起姑姑的哭声,那哭声凄厉而哀怨,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陶青站起身,警惕地看着四周。只见墙壁上逐渐浮现出一个个血手印,那些血手印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在墙壁上缓缓移动。
“姑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陶青大声喊道,试图驱散心中的恐惧。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那越来越大的哭声和不断移动的血手印。
就在陶青感到绝望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中出现了一些新的片段。她想起小时候,母亲曾经给她讲过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女人,为了保护家人,自愿承受了家族的诅咒。
“难道…… 姑姑就是那个女人?而我……” 陶青的心中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是姑姑的转世,或者说,自己和姑姑本就是一体的,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命运的安排。
随着这个念头的出现,陶青的意识变得更加混乱。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仿佛被另一个灵魂占据。她看着镜中自己的脸,那张脸时而变成自己的模样,时而又变成姑姑的样子。
“不,我不能被你控制!” 陶青用力地摇着头,试图摆脱这种可怕的状态。她拿起桌上的油灯,决定烧毁这一切,结束这场噩梦。
她冲向那面镜子,将油灯狠狠地砸向镜面。镜子瞬间破碎,黑色液体溅得到处都是。随着镜子的破碎,姑姑的哭声戛然而止,墙壁上的血手印也消失不见。
陶青看着眼前的一切,瘫倒在地。她不知道这场噩梦是否真的结束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但此刻,她只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第二天,陶青离开了深山旧窑,回到了城市。她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那些可怕的事情,生活可以恢复平静。然而,当她翻开自己的相册时,却发现每张照片中都多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姑姑正站在她身后微笑。
她惊恐地扔掉相册,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上那道和姑姑一样的疤痕,怎么也无法抹去。这一切仿佛都在暗示着,姑姑的怨灵并未完全消失,她的身份也可能已经被悄然取代……
第七章:最后的真相
回到城市的陶青,表面上恢复了正常生活,可内心却始终被恐惧与疑惑纠缠。那道和姑姑一模一样的手腕疤痕,还有照片里姑姑模糊的身影,时刻提醒着她,深山旧窑的恐怖经历并未真正结束。
陶青开始频繁做噩梦,梦里总是回到那座阴森的旧窑,姑姑穿着旗袍,眼神哀怨地看着她,嘴里念叨着“你逃不掉的”。每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她都大汗淋漓,心跳如鼓。她尝试去看心理医生,可医生的安慰和药物都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为了彻底弄清楚这一切,陶青决定再次深入调查家族历史。她四处寻找家族长辈,翻阅各种旧资料、族谱,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终于,在一本泛黄的族谱边角处,发现了关于家族诅咒的隐晦记载。
原来,陶家曾在多年前得罪了一个神秘组织,这个组织对陶家下了恶毒诅咒。每一代陶家女性都会遭受磨难,尤其是长相相似的女性,会被诅咒之力纠缠,其中一人必须承受所有痛苦,成为“祭品”,才能暂时平息诅咒。
当年,陶青的母亲发现自己和姑姑长相极为相似,为了保护年幼的陶青,决定假死,以“姑姑” 的身份隐居在旧窑。她本以为这样就能躲过诅咒,可没想到,诅咒的力量还是找到了她。
陶青意识到,自己和姑姑长相酷似,又因为那份遗书回到旧窑,触发了诅咒的连锁反应。镜中人、邻居的失踪,都是诅咒作祟的结果。而自己手腕上的疤痕,或许就是诅咒的一种印记,意味着她已经逐渐被卷入这个可怕的命运漩涡。
正当陶青沉浸在这些惊人发现中时,奇怪的事情又在她身边发生了。她走在街上,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回到家中,常常听到角落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有一次,她在公司的卫生间洗手,镜子里突然映出姑姑那张哀怨的脸,吓得她差点昏过去。
陶青明白,一味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必须直面诅咒。她想起在旧窑阁楼看到的那本日记,虽然关键部分被撕掉了,但或许还有其他线索留在那里。于是,她鼓起勇气,再次回到了那座令她胆寒的深山旧窑。
当陶青再次踏入旧窑,里面弥漫着一股比之前更浓烈的腐臭气息。墙壁上似乎还残留着之前出现过的血手印痕迹,整个窑房仿佛被一层死亡的阴影笼罩。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走向阁楼。
在阁楼上,陶青仔细翻找着每一个角落,终于在一个隐蔽的暗格里,发现了一本被藏起来的日记。日记是姑姑写的,详细记录了当年母亲假死的经过,以及她这些年独自对抗诅咒的痛苦。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一个解除诅咒的方法—— 在月圆之夜,将旧窑中与诅咒相关的物品全部烧毁,并用自己的鲜血祭奠,或许能打破这个可怕的循环。
陶青看了看日历,发现今晚就是月圆之夜。她没有时间犹豫,决定按照日记里的方法试一试。她在旧窑里收集了那些充满诡异气息的物品,包括姑姑的旧照片、那只绣花鞋以及那本写满秘密的笔记本。
月圆高悬,陶青在旧窑的院子里燃起一堆篝火,将收集到的物品一件件扔进火中。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要吞噬周围的黑暗。她拿起一把小刀,割破自己的手腕,让鲜血滴落在火焰中。
随着鲜血滴入火焰,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波动,窑房里回荡起一阵痛苦的嘶吼声。陶青看到,姑姑的怨灵在火焰中若隐若现,脸上不再是哀怨和狰狞,而是露出了一丝解脱的神情。
“小青,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希望这一切,就此结束吧……” 姑姑的声音在陶青耳边响起,随后,怨灵缓缓消散。
随着怨灵的消失,周围的诡异现象也逐渐停止,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也慢慢散去。陶青疲惫地瘫坐在地上,看着逐渐熄灭的篝火,心中五味杂陈。
第二天清晨,陶青离开旧窑时,阳光洒在她身上,感觉格外温暖。回到城市后,她发现照片里姑姑的模糊身影消失了,手腕上的疤痕也慢慢淡去,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然而,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陶青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了一张从未见过的合影。照片里,母亲和一个陌生女人站在一起,女人的面容和陶青、姑姑极为相似。而照片背后,写着一行小字:“诅咒未除,轮回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