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尔说,希腊是人类的永久老师。西方评价:除了基督教,希腊文化是世界文化可以夸耀的一切的开始。
公元前八百年,世界是这样的:荷马生于公元前八九百年。李聃比荷马晚一百年出生,大概生于公元前七百年。孔丘比耶稣早五百五十年出生。墨翟比孔丘小几十年。释迦牟尼比孔丘大几岁。
当时希腊正在造宇殿起塑像唱歌跳舞。中国正在吵吵闹闹百家争鸣。印度正在吃食绝食。他们之间彼此不知道,在同一个世界还有另外的灿烂。在那时,地球上出现很多天才,但是他们彼此不知道。
李聃是非常自恋的,是老牌的那耳客索斯。但不是如那耳客索斯以泉水照自己,他是以全宇宙观照。他照见的是道。道可道,非常道。玄之又玄。
释迦牟尼,他是非常伊卡洛斯。他是快乐的王子,看到生老病死,明白人生无意义。所谓三貌三菩提。他伟大,悟到生命之轮回,于是他逃避轮回。
老师说他对古人的崇敬,第一位是老子,第二位是乔达摩,第三位是耶稣。但,中国的思辨,印度的参悟,都不及希腊的酒神精神更合他心。
他说他是宿命的唯美主义。而希腊整个文化艺术都像是个童贞美少年。想起希腊,好像那里一天到晚都是早晨,空气清凉新鲜。
说起希腊悲剧,主线观点是:多神--泛神--无神。叔本华说,泛神论就是客气的无神论。
老师的观念是:多神(命运)--泛神(观念)--无神(哲思)。
文艺复兴,似乎复的是基督教之宗教,其实复的是希腊精神。
希腊悲剧的通识与基调,是一切都无法抵抗命运。希腊教育的总纲是:你要认识你自己(也可以说是尊重你自己)。真正伟大的人物都是一开始就悲观,绝望,置之死地而后生。
此之谓“净化”,也就是我们说的“通达”。通,是认识论。达,是方法论。通,是观照。达,是自为自在。
希腊对死是正视的,对命运是正视的。正视之后,好自为之。
当时希腊最有名的悲剧家有三个,老大:埃斯库罗斯,老二:索福克勒斯,老三:欧里庇得斯。喜剧最有名的作家是阿里斯托芬。诗人除了荷马,还有赫西俄德和女诗人萨福。萨福与荷马齐名,但留下诗作极少。大演说家有德摩斯梯尼。历史学家有:希罗多德,修昔底德,色诺芬。普鲁塔克是传记作家,亚里士多德的悲剧,多以他的作品为蓝本。
公元前四五世纪,雅典出了三位大人物:苏格拉底(口才),柏拉图(文才),亚里士多德(全才)。
没有足够的误解,就没有足够的知名度。老师认为“知名度来自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