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母亲节,我们小家的母亲 - 也就是我妻子,她病倒了。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也生生折磨了她好几天。这几天我承担起了带娃的全职工作,虽然孩子他妈还是会提醒这,嘱咐那,但我还是没办法把带孩子这件工作做到像她一样完美。
想到这儿,我又想到自己的母亲 - 在我小的时候,我的妈妈也是一样,为我和家庭付出了一切。长大后的我,因为叛逆,不仅不懂得去报答,反而常常顶撞她,与母亲发生争执。常常听说,等自己有了孩子,就能体会到为人父母的苦衷,就会体谅自己的父母了。但即使在我有了两个孩子后,我对母亲的态度依然没有太多改善。
都说,读书改变命运。我说,读书也会改变我们最顽固的脾性。最会描述权力和独裁者的加西亚·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有一句非常不起眼的话:
这位老人因清苦的职业而变得刻板。
如此平凡的一句话,就那么躺在那里,拿掉它也许对这本伟大的著作也没有任何影响。但就是这么普通的一句话,让我参透了每个人特殊个性产生的不得已 —— 家庭教育,成长经历,生存环境,职业素养 —— 等等这些造就了一个人的性格,也许是内敛的,也许是暴躁的,也许是浮夸的,又也许是刻板的。不管怎样,这些不得已生成的个人属性,就像无数的数据之钻一样镶嵌在每一个人的大脑皮层上,控制着人们的行为举止,一言一行。
理解了这句话以后,我从本质上认清了我与母亲(还有父亲)的一些隔阂,也不再去反抗他们的观念,让他们用自己的理念去过自己的生活。我可以提建议,也虚心听完他们的建议。至于他们是否执行我的建议,我是否同意他们的观点,这都不重要了 —— 孝顺和愚孝,隔着的就是一层自己的态度。
耐心对待父母,尊重他们的初衷,这是我们后辈最基本的孝心。
2017年5月14日母亲节
墨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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