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的救赎

“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于高中时,初识村上村树。阅读中,作文里,他的身影似乎随处可见。他与我而言如蒙了一层面纱,神秘而想一探究竟,而《且听风吟》、《挪威的森林》是其闻名于世的代表作,可谓不可不读。我与《挪威的森林》结缘本身也是件趣事,本想细细拜读小说,却先看了电影,却也让我对它有了不一样的理解,我很庆幸自己在正确的时间看到它,再翻时,已寻不回当初的触动与感受,而是感叹与思考。在冰冷而残酷的现实面前,渺小的个体被孤独围绕,爱情、友情是我们的反抗,村上村树向我们展示着赤裸裸地人性与残酷,生存的悲哀。

渡边的回忆与纠葛,带我走入了表面之后的真实日本社会,压抑,冰冷,残酷却真实,1969年的日本,撕开美好伪装下的是阴暗与畸形:无所谓明天,没有动力与理想,好似一潭死水。渡边是庞大人群的一滴水花,上课,打工,如此反复,看似规律实则逃避,他便如没感情的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直子与渡边的结合,如戏剧,最终徒留悲伤;木月的死,让恋人直也、朋友渡边都陷入悲伤,他们像黑暗中两朵微弱的火苗,互相吸引,也是命运的玩笑。直子渴望未来,而被往事折磨,她与渡边相恋,也终究不能给她救赎。死亡是她最后的归宿,枷锁早已将她层层锁住。

绿子的出现给渡边的生命带来一丝转机,在循环往复的机械中,撬开了口子,照进了微弱的光,绿子对生活的蓬勃热情,积极向上的生命力感染力渡边,向处在堕落泥潭中的渡边伸出一只手,然而感情的事不是丝线,可以一刀两断,渡边在两段感情中的纠葛,痛苦,渴望走向未来,却也放不下过去。谁的青春不迷茫,他的优柔寡断却也是最真实的写照。现实却不会给你机会,直子的死亡给渡边重击,他才明白自己是爱着直子的,然而死的阴影已将他淹没。在这生与死,情与欲的交融中,逐渐趋于面对现实。

村上春树也将男性与女性的心理描绘地清清楚楚,对于爱与性,男性往往将之区分,爱是春天的绿绒里和可爱的小熊打滚,性是享受与放纵,甚至是近乎病态的追求。女性却往往将之混为一谈,感情与性,从诞生,至扭曲,到消亡,无数波澜顿起,有多少人能够坚守本心。

我在成长成熟的时候,遇见了《挪威的森林》,青年人对青春、感情、生命的困惑与迷惘,在书中展现的淋漓尽致,我亦感同身受。这种困惑自从人类存在便有之,只是在近现代更加猛烈、混乱。我很喜欢书中的一句话:“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 从来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如今的我再看,却又是另一番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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