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利己的意志,也有利他的智慧

今天一个朋友对我说,人人都是利己的。我觉得他说得很对,从表象上看,人人确实是利己的。叔本华说,世界生物共有一个意志,意志没有时间,意志只会不断地发展,意志为自己创造了肉身,于是人就需要不断抓取,抓取食物,让自己生长;抓取空间,让自己更自由;抓取荣誉,让身份更荣耀;抓取一切可以抓取的事物,以让自己没有白白来这个世界一遭,这看起来是一种十分自然的事情。然而,意志其实犯了一个错误,他所创造的肉身是一种物质,而物质自然就需要物质来满足。

意志在不经意间产生出了一个现象界。也就是,一个其实并不是实质的世界。我们的肉身、我们的食物、我们眼前看到的一切、我们感到的一切,都是虚妄。然而就是这虚妄,往往又让我们感到快乐。于是,我们任凭意志的张扬,而不断的抓取,有的甚至影响了别人的生存,有的甚至发生了不幸……

于是,人类的理性诞生了,人逐渐明白,现世的快乐可能是需要建立大家都快乐的基础上,这就需要宽容,这就需要谦让,这就需要利他。

是的,利他是一件智慧的事情。因为,当每个人生活都好的时候,或许我就自然会好起来。当然,这可能真的是难做到的,因为当别人好,我还没好的时候,我们怎么能忍受?或者,又有谁知道我在忍让?或者,可能还有些“超智慧”的人利用了人的“忍让”,而让“忍让”的人自然的吃亏。

这就造成了两难!我该忍让吗?我该利他吗?哦,我们自然还是要选择利他。利他是不是总是放弃?不是!我们依然要凭自己的意志去争取,然而,要在争取的过程中,服从一种抽象的道德。是的,就如哈耶克所受的抽象的道德,抽象的规则。这个世界,最不可取的是,有某个人去制定规则,然而让所有人去争取,那样的道德永远是不公平的道德。有人说,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所谓的道德,其实是富人都穷人的要求,让这要求巧妙地幻化成了道德,久而久之,穷人就会捍卫这个道德,而使穷人世世代代都穷。 

所以,这看起来,我们不应反对利他,而是要反对别人要我们利他,利他是一种自发的道德,也是一种发自生命需要做到的高尚道德。我们要争取的是这样的一种规则,是一种在这个规则里自觉利他,而不要认为利他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以为,利他是人生的一个大智慧,当你出于人类生存发展而做出了利他的行为,那么这就是可取的,是一种正义的行为。当你抱着兴天下之利的思想,去做利他的事情,你一定是对的。我也承认,在当下的时代,这样的一种天下情怀真的已经越来越淡漠了,然而,这不代表我们不去修炼,或许到了一定的时候,这样的精神是能派上用场的,比如为自己的子孙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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