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人生》| 人生如果有后悔药就好了

文 | 小五

其实一开始我就猜到了高加林的结局,只不过看完之后还是唏嘘不已。

被高明楼的儿子抢走了教师的岗位,高加林便回到农村种地,开始他的农民生活。但其实他一直都是农民,只是在试图翻身且失败后才回归了原来的生活。

“初为”农民的他,被自尊心、面子所驱使,提着一笼白面馒头,在城里遮遮掩掩终是没能将馒头卖出去。他躲避往日同学的目光,他撒谎,他看着熙熙攘攘的集市多次开口,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最后只能垂头丧气地带着馒头回家。

巧珍是一直爱慕着高加林的,也许是她口中所说的因为自己没机会读书,所以喜欢文化人。以前高加林读书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配不上,后来虽然高加林没考上大学,但却去了学校教书,她觉得两人更没可能了。而现在高加林回到了农村,她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那一天巧珍早早地就在大马河川道等着高加林,因为了解,她笃定高加林是卖不出馒头的。在看到高加林后,她没说什么就提着馒头去卖了。把馒头送给亲戚家后,她把提前准备好的钱给了高加林。

就这样,巧珍和高加林的故事有了开始。

在巧珍的帮助下,高加林慢慢地接受了自己回到农村的事实。他拼命地干活,想证明自己可以,也想为自己出口气。一段时间后高加林慢慢适应了农村,也接受了巧珍,即便高加林有点看不起没文化的巧珍。不过巧珍还是用真心换回了高加林的爱,两人虽遭到了家人的反对,但依旧时髦地谈起了自由恋爱。

高加林曾经一直向往城市的生活,他有文化有知识,可作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他却又无能为力。他在权利面前显得很是苍白,除了接受再无他法。

命运总是捉弄人的。在高加林适应、妥协了之后,高加林的伯父回乡了,而且是以县领导的身份回来的。即便他伯父拒绝为高加林安排工作,但总有想拍马屁的人会替高加林安排。

没多久高加林就如愿当上了县政府宣传部的通讯员,这个工作比之前的教师更有面子!当然,高加林的才华也足够让他大放光彩。

高加林在县里的出色表现,被以往的同学、县播音员黄亚萍知道了,于是曾经爱慕的情愫立即生根发芽,即便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恋爱对象。可被宠坏的千金小姐想追求“真爱”谁又能拦得住呢。

黄亚萍和父母摊牌,不顾父母的阻拦立即和自己的未婚夫克南分手。任性的人,生活总是任性的,她才不会管别人怎么想。

黄亚萍很快就分手了,可高加林便不是如此。首先他也是发自内心地喜欢巧珍;其次他又欣赏黄亚萍的眼界和观点,喜欢和她畅谈国际实事;最后如果和黄亚萍在一起就会离开这里去南京发展,因为黄亚萍的父亲被调回南京了。南京,那是高加林一辈子也不敢想的地方,它对高加林的吸引力足以超越一切。

高加林约了巧珍在大马河川道相见,一见面,巧珍就嘘寒问暖,以为是高加林病了。这让高加林更自惭形秽,但他终究还是说了。

“我要被调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就这一句,巧珍就明白了一切。她强忍着眼泪,说支持高加林去更好的地方发展,说自己配不上他,说不如就分手吧…最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不知道她当时是强忍着怎样的痛苦,又有着怎样的坚强才能有勇气离开的。但她的确是一块金子,一块让人忍不住珍惜的金子,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高加林的双眼被蒙蔽了,丢了这块金子。

后来的巧珍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嫁给了一直喜欢自己的人,终生与高加林再无交集。

高加林如愿和黄亚萍在一起了,两人幸福的生活着。

可有人幸福,就有人痛苦和不甘。

黄亚萍前未婚夫克南的家里也不是普通人,否则两家人之前也不会“联姻”。克南的母亲不忍自己的孩子痛苦,于是搜集了高加林走后门的证据举报了高加林。

高加林的伯父是军人出身,一开始就拒绝为高加林安排工作的,所以,这次也没有帮他,甚至提出让高加林赶紧办手续回农村。

高加林再一次回到农村,本以为会受到大家的唾弃和嘲笑,毕竟他之前抛弃巧珍的事都已经被大家知道了。即便当时他的父亲也曾劝过他、骂过他,但都被他的沉默回绝了。

可真当他站在村口,感受到的却是村民的关怀和宽慰,农民的淳朴和善良才是最宝贵的财富,可他直到这一刻才明白。

人生就是这样,跌宕起伏,但这一次,再也没有巧珍陪他一起了。

【作者:小五(微信公众号:念小五),一个漂泊上海且不按套路出牌的写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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