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Vladimir Vladimirovich Nabokov),1899年4月22日生于俄国圣彼德堡一个富裕显赫的贵族家庭。十月革命后,一家人离开俄国在欧洲流亡。1940年5月,纳博科夫与妻儿乘渡轮前往美国。1940年代,纳博科夫在从事植物学研究之余,写下这部书。1955年,《洛丽塔》遭四家美国出版社拒绝后,由巴黎Olympia Press出版,引发巨大反响。1958年,《洛丽塔》终于在美国出版。
一、人间惨剧,披着“爱”的外衣
这本书是以待决囚犯亨伯特自叙的方式完成的。亨伯特结束一段放荡生活后,结了婚,但很快又结束了这段婚姻。结束婚姻的原因很可笑:他接受了一笔来自美国亲戚的遗产,需要移民到美国;而她老婆不愿意跟他去美国,原来她早就和一个来自俄国的出租车司机出轨了。
亨伯特到美国后,参加过一段时间的北极考察,又到精神病院呆了一段时间。出院后,他寄宿到黑兹寡妇家里。
正是在这里,亨伯特迷恋上寡妇的女儿洛丽塔。作者非常细致地描写亨伯特对洛丽塔这个小女孩的迷恋:他找到各种机会同无知的小女孩身体接触;亨伯特刻意而洛丽塔无意中两人发生一些接触时,亨伯特心理便浮想联翩、激情荡漾。
黑兹寡妇向亨伯特求婚。亨伯特对于寡妇并不感兴趣,但是他需要利用做孩子继父的机会合法地和洛丽塔在一起,否则会被赶走。
于是两个人结婚了。婚后,可怜的寡妇发现了亨伯特的日记,知道了他的卑劣心思。两个人发生争吵,寡妇跑出去,被车撞死。
这给亨伯特提供了机会。他以洛丽塔的母亲有病、要带她出去散心为理由带她旅行。在路上亨伯特开始试探洛丽塔的反应,发现洛丽塔出乎意料地热情。
他们在宾馆住在一张床上。亨伯特想勾引洛丽塔,一晚上纠结犹豫没得手。但第二天早上,洛丽塔主动勾引了亨伯特。原来12岁的洛丽塔早就和同学发生过性关系,早就深谙此道。
此后,亨伯特和洛丽塔开始一起长达一年(1947年8月到1948年8月)的旅行。玩够了、没钱了,亨伯特停止旅行,把洛丽塔送到比尔兹利女子学校上学。
生活固定下来,两个人都有点丧失激情。洛丽塔凭借性关系要钱并偷偷存起来,两个人关系发展到类似卖淫。
洛丽塔不愿上学,两个人发生激烈争吵后,决定重新开始过旅行生活。这次旅行中,亨伯特开始出现幻觉,怀疑有人跟踪他们,所以一路疑神疑鬼,开始反侦察。
洛丽塔则对于此次旅行非常愉快,热情四溢地运动、打球等、游泳等。在此期间,洛丽塔还得了一场非常严重的疾病,令亨伯特非常担心会失去洛丽塔。幸好一个多星期之后病就好了。
亨伯特准备继续前行时,自己得病倒下了。他得病期间,有人带走了洛丽塔,亨伯特到处寻找都没有找到。
三年后,亨伯特接到洛丽塔以希勒太太名义寄来的要钱的信。亨伯特找到怀孕的洛丽塔。洛丽塔和狄克在一起,亨伯特确定使洛丽塔怀孕的并不是狄克。
洛丽塔告诉亨伯特是奎尔迪带走了她,让她参与淫乱群体拍电影。因为她拒绝,所以被奎尔迪撵走了。
亨伯特还希望带走洛丽塔,被拒绝。他只得以父亲身份跟洛丽塔和狄克告别,把她母亲的遗产交给洛丽塔。
或许为了赎罪,他击毙了伤害洛丽塔的奎尔第,自己也在监狱中死去。不久洛丽塔也去世,一场人间惨剧终于落幕。
二、洛丽塔:被乱伦毁掉的女孩
《洛丽塔》是一部著名的关于恋童癖的书。我刚读完《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这是一部从恋童癖受害者角度控诉恋童癖罪恶的书。而《洛丽塔》提供了恋童癖本人的视角。
那么恋童癖本人是如何看待他的乱伦行为呢?
他为恋童癖的行为寻找历史依据,美化这种恶行。他回忆他早年生活,曾和一位小女孩安娜贝儿一起“偷试云雨情”,不料女孩不久便去世。这件事造成他迷恋小女孩的情结。
他认为,对小女孩的迷恋古已有之,如但丁、彼彻拉克、爱伦坡等人都有迷恋十几岁女孩的经历。
他甚至提出一种“小妖精”理论,认为从9岁到14岁的女孩,有一些是特别早熟性感的,会像小妖精一样魅惑男子。
他认为,洛丽塔本人与他构成合谋。洛丽塔本人确也并非纯洁无暇,洛丽塔的母亲对她都没有好评,认为她是一个“寻衅生事的、吵吵闹闹的、爱找岔子的、多疑的、不耐烦的、动辄生气的、爱打听闲事的、无精打采的、不听话的和固执的”的女孩。
事实上,两个人第一次发生关系,洛丽塔甚至还有几分主动。洛丽塔对两者之间的关系有着非常明确的认知。她指责亨伯特强奸了她、与她乱伦,但是亨伯特带着她到处旅行,她也很高兴地与他一起同行。这些都使得亨伯特认为他们之间发生的是爱情。
失去洛丽塔三年之后,亨伯特再次见到怀孕了、憔悴的洛丽塔,想带走她,被拒绝了。他回想起对洛丽塔所做的事情,认识到他剥夺了洛丽塔的童年,使她无法享受童年的乐趣,才意识到他犯了多么大的罪孽。他无可奈何地承认:
“就连最悲惨痛苦的家庭生活也比乱伦的乌七八糟生活要好。”
不管文学批评家在这部书里找到了多少关于对美国社会批判,整个故事的核心就是一个乱伦恋童癖的罪恶。
作者写下这部书,从文学角度开启了人们对病态心理患者的认知,也为世界文学增添了一个新的样品。但是,作者以一种唯美的笔触写人间的恶,写出另一种“恶之华”(波德莱尔语),也不能不引发人们的巨大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