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看起来是客观的,实际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非常主观的。
任何一个批评家都有自己的审美趣味,个人的生活经验,个人的理论学养,因为主体本身的这些变化必然决定了对同一个作家甚至是同一部作品的看法大相径庭。
批评从某种意义上讲也就是误读,这种误读我一直持非常欣赏的态度,我认为文学的魅力就在于误读,没有误读就没有文学,假如一件文学作品能得出一个统一的、标准的答案,那么我想批评加这个职业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啦,假如一个作家的作品能被别人给出一个标准答案,我想这也不是一个我好作品,起码不是我心目中的理想的好作品。
——有许多事,眼下未必能说的清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乡,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民间”。我想对故乡和“民间”的理解应该有所扩展。
——有些话说得有点绝对,但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一个作家的地位发生变化后,如果他的内心深处不保持一种高度的警惕,他的创作就会发生变化。
——一个人只有在吃不饱的时候才会对食物产生一种强烈的渴望,一个人只有在遭到权贵的压制的时候,才产生一种反叛或者造反的愿望,当一个人本身变成一种被人前呼后拥的新的权贵的时候,他这种原动力就不存在了。
——每一个作家都可以去想自己的出路,不要一刀切,一旦当某种写作变成一种热门,不管具备不具备这种优势的人一窝蜂地上来,势必就把这种写作引向它的反面。
——我认为“写底层”更多的是一种当下意义,就是要求作家们关注当下的生活,描写当下的生活,不要老是回忆过去那点事,老是回想我们过去那点苦难。
——其实,写什么,怎样写,都可以忘记,只要记住“人”就行了。
——我觉得批评家和作家的关系应该是一种互相促进的关系,是一种“诤友”的关系。
——每个人都应该具有自我批评精神,我想一个真正的大批评家不会在文本之外去耗费过多的精力,他应该从文本出发,因为作家是短命的,而文本是长存的。
用历史的眼光来看,普希金是一个流氓还是一个圣徒,并没有太多意义,有意义的是他的诗歌和小说。
——同样一句话,恶狠狠地说出来和委婉地说出来的效果肯定不一样,后者更容易让人接受,所以我想,你能说的委婉尽量说的委婉,未必非要句句刀光剑影。
文章硬如铁,读来满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