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赞成以西方的标准包括以西方的奖项来确认中国文学的成就，但是，观察西方的反应也是考察中国文学的一个角度。
——越是对本民族语言产生巨大影响的，越有个性的作品，大概越难翻好，除非碰上天才的翻译家。
——他的表扬让我很不好意思。他怎么说是他的事，我自己心中有数。
——每个读者都是有意识形态背景的。究竟是什么限制了或扭曲了一些人的阅读，可以思考。
从一个方面来说，还涉及到读者的文化素养问题。高素养会自动消除一些阅读偏见。
——从文学里读文学，而不是从文学里读中国的社会政治。
——一个有良心有抱负的作家应该站得更高些，看得更远些，应该站在人类的立场上来写作。
——每个读者的看法都是对的，因为文学的魅力就在于可以被“误读”，没有“误读”就没有文学。
——他说和尚只有了解人间疾苦，佛教才能够深入人心。如果我作为一个和尚不知道俗人和凡人各种各样的欲望、想法，我也无法进行佛教的宣传。
和尚只有体验了人间的各种事物，我才能知道我的佛教为什么能够产生效应，我才能够知道人在某些关头最需要什么东西。
他的话充满了辩证法。
——荣华富贵，过过了，就像过眼云烟一样飘过去了，他才能获得一种真正的彻悟。
——在一种特殊的环境下，无论多么善良的人都会发生人性的变异。
战争是人类历史上最不正常的一种环境，在这个环境里边，你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很难生存。
正常人是不应该杀人的，但是在战争这种环境里面，就是要鼓励你杀人，杀人越多越是英雄好汉，如果怕死，不敢杀人，那你就是懦夫，就是怕死鬼，会变成被谴责的对象，甚至被当做叛徒枪毙。
战争就是要唤起人类最残忍、最残暴的一面，而把最人性的那一面给你压抑住。
——我们过去一直认为，文学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仿佛讲了一句非常辩证的话。
我觉得所有文学它首先是世界的，是人类的，然后才是民族的。
你这个小说必须能够揭示人类普遍认可的一种感情，能够揭示人类最基本的特性，那么这才有可能被别人所理解。
文学或者是其他艺术，首先应该是人类的，能够被全人类所接受，然后才有可能走向世界。应该具备这种普遍素质，这个前提下，把民族特色的东西融合进去。
我们所读的西方作品，能打动我们的也就是最普遍的那部分。
基本的内核还是人类普遍的东西，也就是说当他们小说里的人物痛苦的时候，我们也会感受到痛苦，当他们欢乐的时候，我们也感觉到一种愉悦，有了这个内核，我想我们才能够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