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拾麦穗的路人
午后,先生驾驶着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我坐在副驾上。
突然发现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上有雨滴,下雨了。
雨下了没几滴,就停了。而我,则注意观察起天气来。
头顶前方是一块乌云。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太阳的光芒被遮住了。太阳光虽然无法穿刺乌云照到地面上,却能投射到乌云附近的云块上。
前方的云,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边缘是亮亮的,形成了明显的分界。中心部分也是青黑中略带亮色。
前方远处,湛蓝的天作着云的背景,那里的云,是几簇白云,绵延成片。
随着行程的推进,我们似乎走进了乌云笼罩的范围里。风比较大,摇曳着路旁的树。
说不定会遭遇一场暴风骤雨呢,我嘀咕了一句。先生加快了车速。
终于,太阳在云的间隙中探出了身影,似初生婴儿一般,周边的云簇拥着它。太阳迫不及待地把柔和的光茫投射下来,太阳光似乎被过滤过了,没有了夏日的炽热,倒似冬日暖阳似的。此时,直视它也不觉得刺眼,它就象一个玉盘挂在空中。
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很是奇特。从右侧车窗看出去,天空的西北方乌云密布,一大簇一大簇的乌云堆积着,翻滚着,似乎在积蓄力量准备发动进攻。从前侧车窗看去,天空的东南方蓝天白云,一朵朵白云飘舞着,似天女下凡一般,飘逸,灵动。
西北方的天空是阴暗的,东南方的天空是明亮的。天上的乌云与白云对峙着。而我们就在乌云和白云的交界处,心想着白云是否能战服乌云。
这里的云层次丰富,变化多端。
一会儿云遮住了太阳,落下几滴稀稀拉拉的雨滴;一会儿太阳挣脱云的束缚露出了脸,阳光直射;一会儿竟然下起了太阳雨。这样的场景,是平常难得遇上的。
我们的车却又在阴影里了。
而前方不远处的高层建筑,沐浴在阳光里,那光线被玻璃反射后发出耀眼的光。
我期待着那一刻,期待着被阳光包围的那一刻。车终于从阴暗处开进了阳光里,好象阳光也一下子照进了我的心里。此时,视线所到之处全是蓝天白云了。从右侧看去,乌云的颜色淡了许多,似乎被风吹散了,作鸟兽状向四处逃逸。乌云终究是遮不住太阳的。
过了一会儿,车下了高速公路。车速慢了许多,也更便于观赏了。
此时的天际,如同在上演一场幕天电影。湛蓝的底色,任凭白云肆意驰骋。
放开视野,则见远处天际如广阔的草原,一群绵羊在那里低着头吃草。
车一个转弯,景象完全变了。远处雪山耸立,那山脚与山脚之间的一块蓝,犹如静静的高山湖泊,平静得不起一点波澜。
车旁那一大朵白云低垂着,挂在树梢上,一伸手似乎就能抓住它。洁白松软,让人想起小时候的棉花糖。
几匹马儿就在车窗前奔腾着,似乎要与车子比个快。那马身上的青色,让人联想到大概是之前的乌云变来的。
在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里,天空的云,如此变幻莫测,绚丽多彩。从乌云密布到白云飘飘,要经历一个过程,需要我们耐心等待。等待,何尚不是另一种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