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早餐

我在睡梦中醒来,诚惶诚恐地翻身看着闹钟地指针,才过四点,四周还是一片黑暗,我试着回忆着梦中的景象,但梦就像流沙,一点点逝去,没过多久我就想不起来昨晚地梦境了,闹钟还没响。我没去在意此时的时间,侧过身,拉出被压在身下地凌乱地黄色被单,准备再睡一会,想着如果能再做一个梦,一定要赶紧把它记下来,至于为什么,不过是想试试能否堵住流沙的口而已。但这时心中杂念太多,辗转难眠,想着时间是否以过几点,以到几时,但我克制自己不去翻看闹钟,因为我知道这是没有意义的,在它还没有响的之前,一切其他行为都没有意义,我将手肘放在脑袋下,想体验一下所谓高枕无忧的感觉,但留下的只有竹席反抗所留下的一条条的密集的红印,看着总感觉有点恐惧。我几乎在闹钟响起的同时便将身子立起坐在了床上,我打开电灯,透过窗户看不到外面的一点景色,因为一堵墙几乎挨着窗户外的铁护栏屹立着,不忍退离丝毫。我不需要穿衣服,因为我睡觉时并没有脱衣,我走进了厕所,用手接着水龙头放出的水狠狠的戳着自己的脸。以防昨夜产生的污垢继续覆盖在自己脸上,我没有漱口的习惯,因为我足够的懒,我望了望镜子里蓬乱的头发,决定先去满足自己的肚子。我直接把脚踏进鞋子,留意的关掉这暗淡的白枳灯泡的开关。楼梯的灯光是感应试的,尽管自然的光量已足以照出我脚下的阶梯,但我还是时不时的用脸用力拍打地面,让它发出昏黄的灯光,仿佛不过这样就感觉自己放弃了这权利给与的些许满足,这种满足能让我至少在一天的开头变得愉悦,胃口大开,走出大门,顺着一条狭载的巷子走向马路,第一次进入时,这巷子窄的让你害怕会不会被夹在里面进退两难,可是我足够具有冒险和奉献精神,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最后发现也许是眼睛欺骗了我,我最终完好无损的走出了巷子,不过必须忍受的是,每天夜里从各个小窗口丢下的杂物和异味以及老鼠不停穿梭所产生的声响。街上马路两旁停留着各家各户的汽车,不时有赶着上班的行人和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学生在其中穿梭,远远就可以看到早餐店前升腾的热气和坐在电瓶车上不时盯着手表看的,略带焦急的等待着的人,他估计和我一样,责怪着肚子的不争气。想到这,我不禁的笑了,因为我并不敢时间,我走到我常去的一家店里,做在我常做的位置,点了我常吃的东西,照常的没事东张西望着,店里客人不少,有带着孩子的家庭主妇,有穿着西装的青年,有老人,有情侣,有的安静,有的嬉笑,有的窃窃私语,店里一个独立的房间里,两个一老一少的男人正在里面不停的忙活着,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浸透了头上带着的白冠帽。他们面无表情,没有多余的交谈,手脚并用,有节奏的一拿一放,一取一递。身体的辛苦,坚持逐渐转化出内心的享受,愉悦,这是属于他们的时光。店外靠近马路的地方,放着已经加工好,可以直接购买的食物,一个挨个人中年男人在招呼着,忙着装袋,找零,不时将被客人挑选弄乱的食物堆放整齐,计算着已经卖出的食物的数量,没事就回头注视着店里的情况,或者和在路边准备拉客的摩托车师傅闲谈趣事,时不时发出尖锐的笑声,然后用手摸一摸逐渐光秃的脑袋,似乎怕头发趁他不注意又跑掉几根,负责招呼店里客人和收银的是一个年近30的小个子女人,每次几乎不用我开口,她就会直接报出我要吃的食物,除非偶尔我心血来潮的突发奇想。而她就会露出略带惊奇的表情,然后露出那招牌式的危险,转头向厨房轻轻的招呼一声,今天她穿着一件的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处,下身是一件深色牛仔裤,过长的裤脚随意的拖沓着,几乎要盖过她穿着尖锐高跟鞋的小脚了,腰间挂着小摊贩常用的小型腰包,里面的钱币按大小整齐的堆放着,不时的被抽出,放进。长至腰间的黑发扎成马尾状,不时的左摇右晃,拍打着她的背部。她的脸上,额头不时的扬起,露出标示着年纪的纹路,不大的眼睛时常左顾右盼的寻找着物品,扁平的鼻头因为在呼吸的作用下平缓的扩张和收缩,红色小嘴灵活的摆动着,不时露出几颗泛黄的牙齿,圆润的下巴像个无辜的孩子受其他部位支配着,朴质的面容不施粉黛。这一定不是一张美丽的脸庞,却不容易让人忘记,我甚至隐约记得出现过在我的梦境,不过实质的东西早已没有影响。我看着已经吃空了的碗,放下了筷子,从口袋里掏出现金,突兀的叫了她一生,带着有点打破了此刻宁静的尴尬走到了她面前,看着她灵活的手指从腰包里面准确的抽出所找的零钱,利落的拉上链条,便转身去招呼求他客人了,仿佛知道我一定还会来似的,她从来不会对我说:“”再见,下次再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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