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读懂这首《贾生》,须先知道贾生是谁以及他与汉文帝之间“宣室夜对”的典故。贾生者,贾谊也。
少年学霸,十八九岁的时候,作为市长助理就显露了国家治理方面的才能。我们上学时读过的名篇《论秦国的兴盛衰亡》(过秦论)就出自他的手笔。他二十多岁就被汉文帝召为政策研究室主任。不到一年再被破格提拔。但是在23岁时,因遭群臣忌恨,被贬为长沙王的老师。后被召回长安,为皇太子梁怀王老师。梁怀王不慎坠马而死后,贾谊内心十分的自责,忧郁而死。毛主席曾有诗议论此事:
贾生才调世无伦,哭泣情怀吊屈文。
梁王堕马寻常事,何用哀伤付一生。
“宣室夜对”是《史记·屈贾列传》记载的事情:贾生征见。孝文帝方受厘,坐宣室。上因感鬼神事,而问鬼神之本。贾生因具道所以然之状。至夜半,文帝前席。既罢,曰:“吾久不见贾生,自以为过之,今不及也。”文帝求贤若渴,把贾谊请到皇宫谈话,内容涉及到魔鬼蛇神等闲聊的话题。说到忘情的时候,文帝跪移凑到贾谊的跟前去了……这个典故在一般人看来是君臣遇合盛事应大加称赞才是。但李商隐却抓住“问鬼神”的事情幻化出了“不问苍生问鬼神”警句。借古讽今,把唐朝老板戏弄了一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