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破窗而入,洒在阳台的花花草草上,一道道折射的阳光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拥抱。我正坐在阳台上等待这一刻的降临。
我在南方的冬阳里怀念北方的冬天。
生活被迫的迁徙,自我命运的选择,当南方成为我的第二故乡,我的冬天也发生了变化。自求学到成家,算起来在南方十年有余,每每冬天到来,就开始怀念家乡,羡慕别人在屋里穿着短袖吃雪糕的日子,只要想起来就觉得无比舒适与快乐!只不过这成为了当下的奢望,在南方的冬天只能裹着棉袄喝着热水,抱着暖手袋,靠着这些物品带来的温度给这个冬天一丝暖意。饭菜做好刚上桌,吃着吃着就是凉的了,我一直觉得北方在南方的水土不服主要是不适应冬天的差异,有人会说有空调呀,只是还没有体验过北方的火炉暖气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温暖的南方人才会这样想,要知道空调是绝对不会二十四小时打开的。南方的冬天,温暖也有许多,只不过是火辣辣的温度,任意菜都可以放入各色各类辣椒爆炒,我想这大抵是南方朋友们抵御严寒的重要法宝吧。在抗冻这方面,无比敬佩南方土生土长的朋友们。
当他乡变成故乡,当熟悉的暖冬变成寒冬,乡愁变得愈加浓烈。
作为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几乎二十年的岁月都生活在黄土高原最爱吃醋的一个省份 — 山西,记忆和体感上,故乡的冬天好似只有温暖,因为室外的严寒于我并没有太深刻的记忆,唯一的记忆大概就是滴水成冰,或者新鲜的芹菜叶子刚出室外就耷拉了脑袋。在老家,冬天的大多时间都是在温暖的室内度过的。哪怕天寒地冻,大雪飘飘,生着煤炭火炉或暖气的屋子里,窗台上簇簇开放的鲜花生机傲然,年长的妇人们坐在炕上,做着针线活儿,拉着家长里短,或欢声笑语,亦或安静无声。有火炉的人家,还可以把红薯埋在火炉的灰盒子里,利用火炉温度将红薯烤熟,在一堆灰里扒拉出红薯,剥开裹满炉灰的红薯皮,露出诱人的金黄色,红薯的香气瞬间飘满屋子里,一口热乎乎的红薯下肚,冬天还会冷吗?
在回忆里体验冬天的温暖,好似多年未回故乡一般。算起来也只不过是刚刚从山西返回江西一个月而已,长大后,对故乡的留恋是永远不腻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刻在骨子里的基因无法改变,我总是在寒冷的时候想起我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