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初中同桌中有这样一个姑娘,她是如此独特。她酷爱音乐,向往成都。
她希望成立自己的乐队,她渴望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她就是阿仲。
那时阿仲是那么喜欢唱歌,以至于上课时也在哼小曲。她学得并不好,初三时她就退学了,据说真的去了成都。
对此我很羡慕她,在这个世界上她可以勇敢地为自己活一把,不必在意世俗的眼光。
她亦不用在意自己是别人眼中不务正业的坏孩子,她那么潇洒却活得那么自我。
而我却没有一天是在为自己活着,我活得那么累,没有自由,身不由己。
我是这么一个俗人,为了以后的工作,自己的社会地位活在世俗的枷锁中。
即使得到了什么,我不能让自己活得幸福。
更确切地说,我所追逐的幸福是世俗的幸福,而并非是我自己想要的幸福。
我亦不能像阿仲一样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我也有许多绚丽多彩的梦,我想用自己的铅笔画出这个世界,我渴望拥有自己的画室,可以让我整天创作。
亦或是能在自己的书房写一整天的小说,塑造一个又一个喜爱的主人公。
然而这样的生活不过是泡影,白日做梦。
有时我真恨自己,我问自己:韩梓靖你敢不敢为自己活着,哪怕一天?
我渐渐麻木了这样的生活。我不知道:我是谁?我想要怎样的生活?我做什么才能使自己快乐?
我按照这个社会的期望活着。作为学生,挑灯夜战向名校竞发,似乎这就是我的使命,我就应该这样做。我就应该承受繁重的学业,努力考大学。
生活像一把剪刀,把我剪成了自己不喜欢的模样。随波逐流,活成了世俗想要的模样。我那么喜爱写作,书柜上堆满了我密密麻麻的草稿。
但在一夜之间,这些全破灭了。因为我的草稿被继父发现了,趁我不在家他把这些当废品卖了。
从那天起我不再把草稿放在书柜上,而是习惯把它锁在柜子里。
我按固定的轨道生活,甚至不敢抽出一天的时间在自己的世界里写作,生怕违背什么而受惩罚。
我渴望更新我的小说,但只能委屈求全每周更新一篇。
甚至在假期,我只能在夜晚写作,都不能多给它哪怕两个小时。
我活像巴金笔下的高觉新,老舍笔下的骆驼祥子。没有人知道我有多么欣赏靖杰先生“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魂,多么向往他隐居田园的惬意生活。
或是能像词圣柳永一样沉醉于世间的灯红酒绿,写出“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豪迈。
我只想做我自己,即使清贫也能像刘禹锡那样自得其乐。其实我并不希望拥有太多,只要快乐,但并没有。
我很羡慕同桌阿仲,一个敢爱敢恨的姑娘。我希望拥有一个像你一样的人生,可以演绎属于自己的精彩。
希望你能忠于自己的梦想,即使全世界都质疑你,你都要自信的向前。
而我,你曾经的同桌会永远支持你,祝福你到达梦想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