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很穷的,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拥有一台车来开。 车轮扑飞的今日,想起了那一段赤脚踩在泥里水里蹒跚举步的岁月。 七十年代初,母亲生下我,我是老大,接着每隔一年,来一个妹,再来一个弟。 我读小学的时候,还是生产队时代。因家里有六口人,一个痛风卧床不起的奶奶,一个体弱多病的父亲,两个幼小的弟妹,全家人的中坚力量,就是三十岁左右的母亲了。 母亲到生产队出工,靠一个人的工分养活一家人,父亲身体不好做过手术,队上不安排他下田干农活,我还小,也不安排。 那个时候靠工分分粮食,没有工分,年终就领不到多少物资,一家人生活困难,缺这少那,有时无米下锅。 为了增加家庭收入,十来岁的我,硬是跟在队长的身后,像个跟屁虫,软磨硬泡,想求得一份下田做事的活干。不是因为队长是我的叔伯姨父,可能还不会安排我去做事——因为人小,个子矮,不够使唤。 凭着我软磨硬泡的手段和三寸不烂之之小舌,我硬是吃起了食堂的出工饭,因为获得了出工的机会。摸黑起床,跟大人们一起,到食堂吃早饭。其实我是最小的一个,打饭时挤不进去,只能最后吃几块锅巴。到了田间,齐膝盖那么深的烂泥巴,我踩着走,手里还要抱一大把被割禾的哥哥姐姐们割下来摆在烂泥上的禾把,送到打谷机上踩桶的人的手里,他一只脚踩着打谷机的滚筒,一双手接过我手里的禾把,放到机子里脱粒,然后我又踩着快到膝盖的烂泥,又去给他拿另一把禾。通常是两个小孩拿禾把伺候一个大人。一个打谷机桶上三个大人,中间那个人只管踩桶,两边两个大人喂禾把,给打谷机里面的滚筒脱粒。滚筒上有很多铁钉子弯成的齿轮,可以在飞快转动的时候把禾把子上面的稻谷子拖下来。每边两个小孩去泥地里拿禾把过来。我就是其中一个。 就这样,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烂泥巴田里面干了一个暑假的活,为家里争得了一点工分,其时应该是读小学五年级吧。 后来,读初中的时候,到了八十年代,分田到户,搞单干了,家里劳动力少,每年暑假收头插晚,更加辛苦,劳动强度之大,时间之长,加上日晒水蒸,苦不堪言。 几十年过去,好不容易熬到了头。故事很长,人生不易,需要时间去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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