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6是三毛生日,无论她在还是不在,这一天对我而言都意义非凡。
记得还在柬埔寨的时候,跟大卫聊到三毛,他远隔重洋批判三毛,说她神神叨叨,他是我所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批判三毛的人,彼时三毛于我而言,已是一种精神上的信仰,我跟他辩论了很久。我完全无法接受他的反对立场,并决心说服她,这就是白羊座争强好胜的性感在作祟了。我找了很多三毛自杀之前的文章,这一找,倒是让我大跌眼镜,这个时期的三毛确实不是我所知的三毛,她的文字里是有涉及很多灵魂对话的阴暗话题。
有一篇是她睡了午觉,听到有人喊她,她醒来后却发现没有人,打开窗户冲窗外说了句“这里不属于你,请回吧”,三毛说的轻巧,我却吓出一身冷汗。另外一篇是她已经住院了的时候写的,也是在她生命的接近尾声那段时间,她写到看到有天使一样的小孩子经常围在她身边,她问其他人他们是谁,可没人能看见他们。她笔下详细地描述他们,跟他们沟通。这篇文看完,我已经没有勇气往被子外面看了,又看到其他人对她的回忆,提到她玩笔仙之类的游戏跟另一个世界里的人沟通,我脊背越发冷,手心里都是冷汗。我不敢不看,因为闭上眼就会止不住浮想连篇,可是那一晚上看得文集都是有关灵魂的诡异话题。我在看与不看的矛盾里瑟瑟发抖。
那一晚费太睡在酒店的另一张床,我害怕却不敢扰了她,闭着眼睛熬到天亮。那是我第一次怀疑自己对三毛的爱,也是唯一一次。她不完美,可她是我所知道的最温柔最可爱最勇敢最善良的作家,从我高中三年级的时候我就知道,再也没有一个人会给我如此深远的影响了。说起当年事,依旧泪如雨下---怀念我所知所爱的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