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爸看到手机“叮咚”一声后,看一眼信息,就激动得拍大腿,说:“走!去烧烤。”
我瞪了眼他,就问去哪里烤?有没有人去?要是自己就尴尬了。他边走边说有,末了,还催我走。
到了六婶家,轻轻推开门,就听到了一阵碰杯敬酒声,特别是男人的大嗓门声,隔着老远,我似乎已经闻到了啤酒的味道。
当下人们最爱啤酒烧烤,样样吃好。我还看过网文说是吃了烧烤后最好吃个香蕉,防止毒素侵袭人体。可惜我家的香蕉正在供桌上,尚且不能品尝。而且我舌头上的舌苔经过了这段时间大吃特吃的折磨,剥落了不少。吃点硬东西就咯得生疼。
真不知这人为何非要我来,想必他是禁不住那烤鸡翅的香味了。
进门后,看到了一桌陌生人围着桌子大快朵颐,情绪高亢。没有堂弟堂妹。有几个孩子在追逐嬉戏打闹,一脸汗水也顾不上擦。六婶往烤炉里置煤炭,点火。
这动作立刻把一旁的孩子吸引过来了,纷纷拿鸡翅,热狗去烤。特别是那双胞胎,抢着把鸡翅,虾放到烤炉的网格上,搬了凳子坐在烤炉旁守着。
几个小孩,加上我们一家三口,烤炉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文文爸同时烤三个鸡翅膀,时不时翻烤。烤了有十分钟,旁边的虾已经弯腰了,遍体通红,烤肉的香味也传到了耳朵里。我咽了一口水,再看那鸡翅膀,两面焦黄,油光可见。它们在高温的炙烤下,正在滋滋冒烟,看着就要流口水了。
文文爸问我是不是想吃虾,我点头说“嗯!可惜那不是你烤的。”,他就问那双胞胎的其中一个男孩:“旺旺,我吃这个了得不得呀?”
那孩子点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带着微笑说:“好啊!”
文文爸就喜滋滋走到对面的桌子上蘸料,回来再烤一会儿。虾的触须早已蜷曲缩成了一团,甚至已经焦黑了,那调料的汁液已经渗透进了虾皮里,虾的肉里。
然后文文爸把烤熟的虾递给我,我接过来闻了闻,醉了,味美的酱汁中散发着一丝甜甜的味道。舔了一口,蜜汁沾到嘴唇,满口留香。可惜它还很烫,只能等会再吃。
文文爸翻鸡翅,喉结上下滑动,馋得很难受,心里也着急。有个人拿了只生龙活虎的螃蟹过来烤,不知怎么弄,手一抖,螃蟹就掉到了鸡翅上。可能它感受到了网格下的高温,横着向边上爬。
拿螃蟹的人用手戳戳螃蟹,它就被迫往烤炉中间移去了,难受得往右边去了,再次被掰回来。没一会儿,螃蟹就晕过去了,一动不动,蟹爪蜷曲了。
大约烤了又十分钟,鸡翅两面都焦黑了,文文爸就拿它们去蘸料,来来回回走了很多次。
鸡翅还没全熟的时候,有个孩子拿了一串鸡中翅放到我们这头几乎没火的一边,转身就走,等我们意识到它已经全部熟透甚至快要糊了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
我说:“这不是熟了吗?再烤就吃不了了。”
文文爸点头,旁边一个女人也附和。我差点忍不住就要把它拿起来吃掉了,一串有三只鸡中翅。丢掉也可惜,我长期以来节俭的生活喜欢让我忍不住看着鸡中翅愣了半天。然而除了我,没人打算吃它。
文文爸拿一串鸡爪给我,鸡爪是最耐吃的烧烤,吃一串得半小时,我勉强接了过来,味道很好,但有些难咬。
接着又有个男人拿着三串白鳝放到网格上,沾到了鸡翅,我把鸡翅往外边挪了挪。每一串有四块切得有拇指厚的肉块,他把它们分别摊开。
那双胞胎中的另一个突然举着烤熟的排骨有节奏地挥舞,大喊大叫:“噢,排骨熟了,噢耶!”说完立刻咬了一口,烫得他龇牙咧嘴,坐在石登圆桌上的她妈妈(六婶)呵斥他太心急。
文文爸忽然觉醒:“哎,是呀,我怎么忘记烤排骨,去拿点过来先。”说完他很快拿了排骨过来烤。他又把鸡翅拿起来仔细端详,确定熟透后就递给我吃。又把另外一只给了桌上的人。
我吃了一口,好香呀,忍不住赞叹他。他倒了杯冻可乐过来。嗯,配着可乐吃烤鸡,人间一绝。边吃边咬些碎肉给文文,他刚才不喜欢吃虾,一口没得吃,一直看着我们烧烤而已。
正吃得忘乎所以,文文却说,妈妈,这个倒了。我一看,放在凳子上的可乐被他弄翻了,流了一地。
文文和他爸爸吃得很开心。
这时,那个烤白鳝的人时不时来翻动白鳝,大多时候都是我们代劳。
烧排骨熟透时,已经九点半了,我们打包回家慢慢吃。
我还没去过别人家烧烤,这次烧烤真是开心,好怀念。